姜久初看著水中霧氣中的俊顏,髮絲微濕,笑容霽朗,感染著她的唇角也不自覺揚起。
「夫君,我給你跳支舞吧!就當答謝你此番帶我出遊。」
時衍聞言一怔,似是沒想到,姜久初這時候會突然提出給他跳舞。
這女人該不會是不想下來,故意拖延吧!
他眸色微轉,隨即游到一旁的石壁上靠著,看向姜久初勾唇笑道:「好。」
他可不會拒絕,反正她一人也不敢亂跑,跳完還是得下來,他不看白不看。
況且,這可是她頭一次為他跳舞,上次宮宴上的舞真的很美很美。
姜久初走到一旁的平坦之處,剛好站至月前,蕭儷的這支舞名月魅,而眼前的月色山林定是襯極了這支舞。
她轉身背對著時衍,站好開場舞姿,隨即手舞回眸,纖腰媚扭,臂若無骨,舞姿魅惑,一抬腿,一甩手,一眼神,一勾唇,都盡顯萬種風情。
月色下,本就極盡勾人的舞,更添了妖魅之態,媚的無從抵抗,妖的不似凡人。
池壁旁,時衍慵懶的靠姿一動不動,那雙微眯的眸中,聚起的眸光越來越深,一點點將清醒覆蓋。
哪怕面前的是妖是魅,只要是姜久初所化,他都甘之如飴。
一舞落,姜久初停了動作,眉眼淺笑地看著呆愣的時衍。
半晌後,二人同時開口:
「好看嗎?」
「過來。」
姜久初聞言,笑著走去時衍靠著的石壁旁,「夫君說好看嗎?」
時衍微微側頭,看著一旁眉眼含笑且帶一絲得意的姜久初,平了平紊亂的呼吸,淡然開口:「你下來我告訴你。」
姜久初聽著時衍過分淡然的聲音,不知為何?似有種風雨欲來之感。
她咽了咽口水,諾諾開口道:「夫君,我.....還是有些不太習慣露天泡澡。」
時衍側了側身子,伸手靠在石壁上抵著鬢邊,一副慵懶之態,盯著姜久初道:「是想夫君幫你脫嗎?」
姜久初抿了抿唇,在時衍的注視下,乖乖脫了衣裳。
夜風夾雜著寒意,姜久初剛脫下中衣,便瑟縮的蹲下身,還不待她伸腳下水,時衍立即長臂一伸,她整個人就跌入了溫暖的懷抱。
時衍抱著她,身子沉入水中,聲音暗啞地問道:「暖和嗎?」
「嗯。」姜久初輕嗯了一聲,此地此景以及月下的時衍,都讓她覺得異常的曖昧,一顆心止不住的跳動。
「夫君讓你更暖和一點。」他說著,再也控制不住身體蠢蠢欲動的渴望,低頭便吻了上去。
十日沒有碰過姜久初的時衍,感覺每一個毛孔都充滿了渴望,全身都在叫囂著想要她。
他的吻控制不住的帶著瘋狂,侵略,索取,直到吻的姜久初呼吸不暢時,才離開她的唇瓣。
他一手撫在她水下的後腰之上,一手捧著姜久初的面頰,拂去她鬢邊的濕發,隨即摸索著她的細膩肌膚,眸中帶著痴迷,「初初好美,跳的舞也很美,美的要命。」
姜久初喘著粗氣,看著時衍,「夫君也很俊很俊。」
時衍水下的手微微一按,啞聲問道:「有多俊?」
姜久初呼吸一滯,紅著臉結結巴巴地道:「是我見過最俊的。」
這句話無疑取悅了時衍,「那若那一日我不俊了,變老或丑,初初還會要我嗎?」
姜久初眸色一頓,沒想到他一個男子會這麼問,「夫君,這話應該我問,若有一日我容顏不在,夫君還會這般愛我嗎?」
「夫君可知好多女子在孕育子嗣後,都是腰肢不纖,身姿不婀,容顏退卻的。」
「不會,夫君怎會因區區容顏變化就不愛你的,無論初初變成何樣我都不會變心。」
「嗯。」姜久初笑著勾下時衍的俊顏,吧唧親了一口,「我亦是,無論夫君變成何樣,這輩子我只要夫君。」
時衍勾唇一笑,雙手攬住姜久初的腰身往上抬了抬,唇齒交纏,二人的墨發在水中纏繞,漾開一圈圈漣漪。
月光灑在二人的身上,仿佛為他們的纏綿裹上了一永久不散的光輝,林間吹拂的寒風,似也被這灼熱的愛燙的繞道而行。
這一刻,林間寂靜,只剩風吹樹葉的沙沙聲,和溫泉中曖昧繾綣的低吟聲。
翌日
墨風樓三樓,冷大推門而入,朝著坐在窗邊眺望河面的宋扶戈拱手,「主子,隱跡樓總部同時接到三份刺殺任務。」
宋扶戈收回視線,眸中帶著一絲好奇,「三份?」
冷大點頭:「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