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回到小屋,林瑢箏推開房門,還沒撲到床上,就看到了在她床上躺著,很安逸的溫爾雅。
一個導演,怎麼能自在成這樣?
「回來啦,我們的大女主?」
溫爾雅很敷衍地打著招呼,頭都沒抬。不知道在看什麼,笑容猥瑣。
林瑢箏洗完澡換下衣服,張開雙臂呈大字形,就往溫爾雅身上躺。
「小雅子,來給哀家吹頭髮。」
溫爾雅白了她一眼,放下手裡的平板,曲起雙腿開始模擬波濤洶湧。
林瑢箏被顧涌下去,起身對溫爾雅發起魔爪攻擊,兩個人鬧了一好會兒,才互相達成協議休戰。
林瑢箏吹完頭髮,感覺自己整個腦袋都散發著熱氣,她顧涌顧涌,把腦袋顧涌到溫爾雅旁邊。
「你來幹什麼,堂堂大導演,不忙嗎?」
溫爾雅嫌棄地伸手,把她的腦袋推遠一些,「來安慰你幼小的心靈,你哥今天可發消息轟炸了我半天,喏。」
林瑢箏接過溫爾雅遞過來的手機,那劃拉了四五下都沒劃到頭的連續國粹輸出,讓林瑢箏再次懷疑。
哥哥……什麼時候……這麼……
「沒事,你別往心裡去,他就是說說,對吧,哈哈。」
溫爾雅收回手機,撇撇嘴,「我都放他不存在的,唉,但是,他今天也給秦盛殷打電話罵了是吧?」
溫爾雅湊近,眼睛裡閃爍著異樣的興奮,那熟悉的八卦氣息……
「不知道啊。」林瑢箏轉了個身,長臂一揮,勾過來了溫爾雅的平板。???她每天都在打開某b開頭的軟體,磕些什麼東西??
「不知道?那今天你畫的那隻手呢?嗯?你房間裡那幅畫呢?」
……
好了,不許說了,你有點囉嗦了,女人。
兩個人打打鬧鬧,一會兒就累了,進入睡眠的速度也格外快。
只是夜深人靜的時候,溫爾雅還是感受到了枕邊的涼意。
那是,林瑢箏的眼淚。
她蜷縮著,小小的一團,沒有哭聲,只是眼淚不停地流,洇濕了枕頭。
溫爾雅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默默靠近了她,把乾淨乾爽的手帕墊在她濕透的枕頭上,又伸出手,輕輕拍著她的背。
白天的事,不管她恢復得多麼快,表現得多麼輕鬆,還是影響到她了。
她知道,對林瑢箏來說,有些東西,過不去的。
那些東西,像風濕,像牙痛,有時有預兆,有時沒有,又揮之不去。
睡吧,女孩兒,等天亮起來,都會好的。
啊啊啊啊啊啊————
大早上,林瑢箏看著鏡子,無聲地尖叫。
她的眼睛!!怎麼腫成這樣了嗚嗚嗚嗚嗚。
【木小木】:你昨天是不是趁我睡覺!!!偷襲我了!!我的眼睛!!!脆果,我的眼睛!??
【木小木】照片.jpg
【亞比亞比】:你可別冤枉我,肯定……肯定是你昨天白天哭腫的!!
【木小木】:領導,那我能罷工嗎?請假嗎?不錄了嗎?
【亞比亞比】:可以,當然可以,我肯定不可能是那麼不通人情的導演。
【亞比亞比】:唉,只是今天第二個密室,我以為你很想玩的。沒關係嗷,我們可以等下一個,也就一個多月以後了……
【木小木】:領導,我好了!大早上的,有領導的關懷!我!突然!就痊癒了!
還好林瑢箏起的早,在冰塊和煮雞蛋不知道誰的作用之下,搞了半天,林瑢箏的眼睛終於消腫了。
太好了,不然多影響她玩密室逃脫的狀態!!
做完妝造,吃完飯後,眾人集結,熟悉的大巴車。
「滋啦——滋——」
嘖,這熟悉的廣播調試音。林瑢箏興奮地點點頭,對對對,就是這個味兒。
「各位專案組人員,上午好。」
「昨天,我們專案組接到任務。有一名逃出的學生前來報案,說他所在的愛麗絲學院近來怪事頻發,總有學生無故失蹤和精神失常,警方派出的臥底也已失聯。現在你們假扮為新任教師,前往愛麗絲學院調查真相,並營救臥底。」
「請牢記,你們的暗號是:20塊錢的水瓶,我付了18,因為九折水瓶。
「另外,臥底極有可能已被識破關押,或者同化換人,大家與之相處的過程中切莫掉以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