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很開心,又有二哥在,所以林瑢箏多喝了一點酒,微醺。
林瑜池一臉嫌棄地把她送回了酒店,安頓她喝了解酒藥躺下後,就離開了。
只是剛躺了一會兒,林瑢箏頭還暈乎乎的,就聽到了敲門聲。以為是落下什麼東西的林瑜池,她艱難地從床上爬起來,整張臉都快皺巴成了一個小包子。
只是,打開門後,林瑢箏倚在門框上,看著模糊視線中的人影,歪了歪頭,看起來更疑惑了。
好奇怪……林瑜池今天不是穿的綠色的衣服嗎……怎麼變黑色了……
嗯……還變高了……
眼看著林瑢箏倚著門框,身體還不停地往下滑,秦盛殷還是不得不一隻手拿著花,將她扶進了房間。
一股酒氣,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也不問問誰就開門,這樣的安全意識怎麼能行。
秦盛殷有點頭痛,皺著眉把這個「軟腳蝦」扶到了床上。可林瑢箏就像是化身八爪魚一樣,死死地抱著他的胳膊,甚至還不停地把頭往他懷裡鑽。
「林瑢箏……醒醒。」
秦盛殷一臉嚴肅和擔心,一邊在房間裡找著水壺準備燒水,一邊試著把她從手臂上「拔下來」。
劇組殺青,就讓她喝這麼多酒?林瑜池有什麼用,也不攔著點兒。
「林瑢箏,你知道我是誰嗎?就往我身上靠,不看看是誰就開門,是壞人怎麼辦?」
秦盛殷嘴上數落著,已經燒上了水,順手拿過床頭柜上的解酒藥說明書看著。
懷裡的林瑢箏像是嫌棄他吵,毛茸茸的腦袋拱得更起勁了。
「嗯……秦盛殷……你別吵……」
林瑢箏手上的動作一愣,有些不可置信地輕聲問道,「林瑢箏,你說什麼?」
「秦盛殷……你好吵……小嘴巴,不說話。」
醉成這樣還能認出他,秦盛殷是真的有些哭笑不得,他的火氣總算是消了一些,輕輕嘆了一口氣,想辦法將林瑢箏放倒在床上,以一種詭異的姿勢維持著。
林瑢箏撲騰了一會兒,終於安靜了下來,像是睡著了,不知道夢見些什麼,眼角還滑落了幾滴眼淚。
秦盛殷終於能抽出手,稍微活動了一下,戴上手套。
其實林琤還是很有數的,打他也只是點皮外傷,手上的傷口現在也已經好得七七八八,只是結痂過的傷口,餘下了一層剛剛長出來的細嫩粉肉,看起來有些嚇人。
還好,林瑢箏醉著,並沒有看到,不然……
他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床上的林瑢箏突然直挺挺地坐起了身,黑暗裡,冷不丁嚇了秦盛殷一跳。
秦盛殷只好去而復返,坐回到床邊。他也不確定林瑢箏到底是不是醒來,所以也不敢貿然開燈,只是慢慢湊近,觀察著。
「林瑢箏……?」
他嘗試輕聲喚著,林瑢箏並沒有作出什麼反應,依然維持著坐著的姿勢。只是慢慢地,房間裡隱隱約約,由輕到重地,傳來了啜泣聲。
秦盛殷有些不知所措,手忙腳亂地抽了幾張紙給她擦眼淚。
林瑢箏睜著眼,眼淚就像是斷掉的珠子一樣,面無表情地念著,「秦盛殷,你去哪裡了。」
可能是沒有得到回覆,她又重複了一遍,聲音裡帶著些哭腔,「秦盛殷,你去哪裡了。
秦盛殷的心有些揪痛,將面前的林瑢箏輕輕攬入懷裡,輕聲哄著。
「林瑢箏,我在。箏箏,我在。」
可不但沒哄好,林瑢箏反而哭聲愈烈,「你不告訴我,林瑜池也不告訴我,你們都騙我……」
秦盛殷的身體有些僵硬,眼眶也不由濕潤起來。
怎
麼辦,女朋友太聰明了怎麼辦。她是怎麼察覺到的異常,他明明已經很注意,不在她面前……
「沒事了,箏箏,都過去了……都會好的……別難過……」
「秦盛殷,今天好熱。」
「嗯。」
「秦盛殷,午飯好難吃。」
「嗯。」
「秦盛殷,我好……想你……」
「……嗯,我也好想你。」
原本,窗外還是滿月,光暈明亮。這會兒,卻像是感受到了屋內兩人的情緒,天空漸漸下起了小雨。
等林瑢箏再次醒過來的時候,一睜眼,就看到了趴在床邊的秦盛殷。本能地,她就這麼從床上彈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