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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的,沒過兩天,薄老爺子就開始催他回去。
薄時郁本來沒想理會,但後來實在不勝其煩,在下班後還是回去了一趟。
薄老爺子對他果然怒火更勝一層樓,「你乾的什麼混帳事,說出去也不嫌丟臉,你居然跟你侄子……你快點給我分手,你以為是什麼人都能進我薄家的大門的嗎?」
薄時郁臉上一定尊敬之色也無,他懶散的坐在椅子上,聞言諷刺一笑,「你親愛的孫子沒有告訴你,他和女友的事是假的嗎?退一萬步說,就算是真的,又怎麼樣?我和薄晨搶東西,難道會輸給他嗎?更沒有要我放手的道理。」
「你……」
「至於進不進得了薄家大門這件事,早就不是你說了算了,當然,也不是我說了算,我們兩個人,決定權在她,只要她點頭,明天我就能領證。」
薄老爺子簡直怒不可遏,「你真是昏了頭了,你不嫌丟臉嗎?」
薄時郁挑了一下眉。
「聽老婆的有什麼丟臉的?」
薄老爺子伸出手指他,渾身都在顫抖。
「對了,正好今天來了,有一件事索性一塊說了。」薄時郁語氣淡淡,「等薄晨一畢業,就讓他出國吧。」
「你說什麼?!」
「放在國內,你不是總擔心我會對他下手嗎?」薄時郁冷嗤,「讓他出去吧,不然我也不能確定能不能忍住不動他。」
「你瘋了?」
「怎麼了?當年大哥把我送出國的時候,你不是也沒站出來為我說話嗎?同樣的事情,放在薄晨身上,你就受不了了?」
聽了薄時郁的話,薄老爺子頗為失魂落魄的猛的坐下。
薄時郁反而站起來,理了一下衣服。
「父親,我不是什麼時候都願意裝聾作啞的。」
在沒遇到江織的時候,薄時郁對一切都表現的無所謂,薄老爺子偏袒兄長算計他,他無所謂,薄晨是養不熟的狼崽子,時時刻刻想暗害他,他也無所謂。
可是現在有了江織,他開始有了軟肋,他想娶江織,也要把一切的障礙都掃除乾淨。
江織大學畢業典禮那天,薄時郁帶著鮮花去找她。
江織剛拍了照回來,一轉頭就看見了薄時郁站在樹下等她,江織頓時笑了,蹦蹦跳跳的朝著薄時郁跑過來。
她穿的學士服是統一的,有點大,穿在身上像是小學生偷穿大人衣服一樣,薄時郁看著她,只覺得一顆心都要化了。
等江織跑到面前,薄時郁抬手扶正了一下她的帽子,然後把那捧花遞給她,「寶寶,畢業快樂。」
江織笑眯眯的,「謝謝。」
薄時郁看著她,忽而道,「我們拍個照吧。」
薄時郁是很討厭拍照的一個人,平時一些商務新聞的採訪之類的,他從來不會接受拍攝,都是筆談。
但是今天,當他看著江織的時候,突然就想拍照了,想留念下這一刻。
男人一手攬住江織的肩膀,一手拿著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