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釀月哼道:「你知道你還生氣?」
靳星燃:「我沒生氣。」
金釀月不信,他沒生氣, 拐彎抹角問什麼?
但他就是這種溫吞性子, 她也懶得跟他拉扯, 只警告道,「你不准再把她加回來。」
靳星燃乖順點頭,金釀月才滿意, 再給個甜棗,「你最好了,我可是只喜歡你的。」
她說起情話向來是肆無忌憚的,靳星燃將人抱緊,心裡有些甜蜜,卻又有些苦澀。
只……喜歡嗎?
期限是多久呢?
要是有別人摻和一腳呢?
好不容易得到,就總是容易患得患失。
還有最大的威脅,才只是露出一角而已。
而已。
*****
應念念回來後,沒有時間約會的成了金釀月。
她最近實在是忙,當了兩年多鹹魚,乍一重新忙碌起來,她覺得身心都受到了重創,每日比許如清還期盼著下班。
但因為初來乍到,要多用些功夫,準時下班也成了奢望。
許如清還是那副人機德行,盡力履行一個秘書的職責,田紅霞倒是對她熱絡起來。
上次所謂的歡迎宴,她臨走時故意跟酒樓領班說,把裡面人點的陪酒小姐,都換成了陪酒少爺。
天上人間既然是商業性質,當然也考慮過女性客戶,少爺數量雖然沒那麼多,但也是備著的。
一排花枝招展的小伙子被領進包廂,吳達他們是什麼表情金釀月可以猜得出,但就是沒猜到,田紅霞果然不是一般人,見到這麼多年輕小伙子她興奮極了。
後來和金釀月說,白活這麼多年了,居然都不知道還能點少爺,以前都是太虧了還是年輕人腦子活絡。
金釀月只能尷尬笑笑。
她是看不慣那些人,抽菸喝酒,在飯桌上還一直講些爹味十足的話。
明明她才是老闆,老東西們卻端起長輩的架子,是人是鬼都要「提點」幾句,聽得她嘴角直抽抽。
所以她選擇走前留一個驚喜,沒想到這個驚喜,竟然得到了田紅霞的欣賞。
這幾日,田紅霞還讓她多介紹幾個這種場所。
金釀月把金酌茗的微信號推給了她,全洛水,就沒人比金酌茗更知道哪裡有品質好的陪酒男。
提起這事時,許如清罕見露出一個笑。
金釀月這才發現,他笑起來居然有兩個小小的梨渦,人機一下變甜哥了。
時隔一周,金釀月終於找到時間,可以和應念念約個晚飯。
靳星燃一聽是約會對象是應念念,立刻拉響十級警報,不由分說就要跟著去。
應念念今天還帶了lucky一起來,這胖傢伙看見靳星燃十分高興,圍著他一直搖尾巴。
應念念吃味:「給我們家lucky下蠱了?」
她每次回家它都沒這麼熱情。
這家餐廳是寵物友好,lucky是個社交狂魔,對靳星燃表示完想念之後,就又跟其它狗狗交朋友去了。
剛點完菜,金釀月撐著下巴笑意盈盈,「怎麼可能嘛,lucky就是比較喜歡乾爸而已啦。」
應念念道:「喂喂喂,什麼乾爸啊?我還什麼都沒說呢。」
金釀月:「我是乾媽,他肯定就是乾爸啦。」
這個說法讓靳星燃不由一笑,桌底下,不動聲色去牽她的手。
應念念撇撇嘴,沒說話,總感覺靳星燃怪怪的。
外頭有雨聲滴答滴答起來,下雨天總是讓人心情寧靜許多。
應念念若有若無瞧了一眼靳星燃,抱怨道,「那個紀白好煩,都分手了最近還一直糾纏我。」
她以前的男朋友,可是從來沒有這種情況的呢。
金釀月一邊夾菜:「你的分手理由未免太莫名其妙了,之前愛得死去活來的,結果人家只是要回去繼承家業,你就要分手,這根本就說不通啊。」
應念念道:「有什麼好說不通的?愛情,本來就是一種玄而又玄的東西,突然沒有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啊。」
她又瞧了一眼靳星燃,「伴侶是一定要有邊界感的,過多的約束對方,只會得到相反的結果,這道理,三歲小孩都該知道吧?」
靳星燃垂頭不語。
他夾在兩人飯局的時候一向是沉默的,應念念和金釀月總有著說不完的話,從生活中的炸裂八卦,到娛樂圈綜藝里明星的勾心鬥角,國際局勢偶爾也會來上那麼幾句。
雖然她們總是一天一個說法,上次還誇讚的,下次就開始吐槽了。
兩個花心、不可捉摸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