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筆勾勒成符,秦詞滿意的彈了下畫好的符,將毛筆尖在水裡晃了幾下後甩干然後插回髮髻里。
她兩指夾住符紙,口中念道:「上呼玉女,收攝不祥。登山石裂,佩帶印章。頭戴華蓋,足躡魁罡,左扶六甲①」
「敕!」
符紙無火自燃,飛向河面,在符紙與水面接觸的那一瞬,河面突然起了大火,不斷朝兩端蔓延。
眾人紛紛被這場景嚇的往後退,一個兩個指著那大火驚奇問這水怎麼會起大火呢水火不是相剋的麼
「這是陽火,燒的是水底的陰邪之物。」秦詞十分淡定站在河邊。
待河面上的火消失後,有人撐著竹筏到河中央,往水底一看,果然,那些黑黢黢的水草沒了。
他興奮的朝岸上的人揮手:「那些水草都沒了!」
「好了,處理完了,我們走吧。」秦詞擺擺手,準備打道回府,原以為還要跑到隔壁村,沒想到一次性解決了。
身後那些村民見識到了秦詞的厲害,一個個的圍了上來不讓她走。
各個把她當成了有求必應的觀世音菩薩,一個個離譜的要求朝她砸。
嗓門最大的還得是劉氏。
「道長,道長,你有沒有什麼丹藥能讓我兒媳婦一舉得男啊」劉氏笑的極其諂媚,完全沒有先前剛死了孫子的傷心難過。
「你媳婦身體都虧損成這樣子了,你還逼她生孩子」秦詞看著瘦成竹竿的女子,才二十多歲,就被磋磨成這樣,想問問她是怎麼有臉說出這話來的
劉氏臉一下子就冷了,還瞪了一眼她兒媳婦:「我之前還生了五六個呢,我都沒說什麼,她就是矯情!」
「連我的寶貝乖孫也看不好,要她有什麼用我的寶貝乖孫就是她害死的,她必須得再生一個還我!」
「嘖,我這幾個兒媳婦,沒一個有用的,生的全是丫頭!」
劉氏一頓臭罵,她家的幾個兒媳羞愧的都快把臉埋進胸里了。
現場宛如一場批鬥大會,有些不要臉的,甚至問起了秦詞有沒有婚配,說想讓她當她家媳婦。
瞧見火引到自己身上,秦詞額角青筋猛跳,她冷臉看著最先挑起這破事的劉氏,決定不忍了。
「你把鞋脫了給我,今天不打爛她的嘴,我就不姓秦!」秦詞冷著臉同身側的衙役開口。
衙役:「……」
瞅見秦詞沒有在開玩笑的意思,衙役默默脫了鞋子遞給她。
秦詞握著鞋子上前,指著劉氏的鼻子抽了她一把掌:
「抱金孫,抱金孫,你這麼有能耐,你怎麼不去生啊」
「嘴巴這麼臭!天天吹簫吹上癮了」
「說人家生不出,怎麼不說是你兒子有問題!」
「就你那破茅草屋,誰稀罕你家投生到你家啊憑你家那三瓜兩棗憑你嘴賤憑你刻薄的跟個老虔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