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潯扶著欄杆踩在階梯上,在樓梯的拐角處就看到秦詞和廣佑翹著個二郎腿在外頭曬太陽,還很有閒情逸緻的在那嘮嗑。
這幅場景怎麼看怎麼礙眼,黎潯下了階梯,上前踢了踢廣佑的凳子。
廣佑茫然回頭,發現是自家師叔,不是,這好端端的為啥踹他椅子啊
黎潯又輕踹了下他的椅子,廣佑更茫然了,他十分無奈的開口:
「師叔,你有啥事你就直說唄。」
秦詞在一旁嗑瓜子看戲,這會可是她難得的休息的時間。
黎潯毫無心理負擔的吩咐他:「去,端些吃的過來。」
廣佑頓時後悔了,恨不得抽自己一大嘴巴子,多嘴問這一句幹啥啊上趕著找苦頭吃!
內心罵罵咧咧,表面哭哭唧唧的廣佑還是很聽話的去找吃的了。
廣佑一走,黎潯很是自然的坐在他的位子上。
黎潯在她身側一落座,秦詞有些不自在的放下翹著的腿,還將衣擺往下拉了拉。
秦詞視線左右亂飄,最後落在他臉上的傷痕處,秦詞一時沒忍住,隨口問道:「你這是又受傷了」
清晨的陽光過於明媚,一夜未睡的黎潯雙眼有些乾澀,忍不住眨了眨眼緩解一下。
對於秦詞的問題,黎潯並未過多解釋,只道:「小傷而已。」
秦詞漫不經心的磕了下瓜子「哦……」
小傷,小傷,怕是在黎潯眼中,沒死那都是小傷……
氣氛一時之間有些沉默,秦詞正想著說些什麼緩和下氣氛,黎潯先開口了:
「骨橋怎會還未解決」
聽他這語氣,仿佛他們十幾個人都沒把骨橋搗毀很奇怪
秦詞嘴角一抽,他這以為誰都同他那般厲害
她撓了撓後腦勺,嘖了一聲,不太好意思的開口:
「我們這一行人道行都不夠,那怨氣估摸著還要大半月才能解決……」
哪怕沒有嚴淮禮搗亂,這骨橋上的怨氣也是厚重的都能滴出水來。
黎潯抿唇,視線落在她腰側的灰色袋子:「我不是將府印交與你了麼」
「府印什麼府印」秦詞愣了一下,見他視線落在她腰間的袋子,她猛然想起黎潯臨走時說的那句話。
「遇上麻煩事,再打開。」
說實話,她這一個月都沒想起這事來……
畢竟她每天兩點一線,忙完倒頭就睡,就連洗漱時間她都縮短了,就為了多睡一會兒。
一看她這表情,就知道她每把他說的放心上,黎潯輕嘆了一口氣:「罷了,東西交與我吧,骨橋這事,我來解決。」
秦詞解開袋子,正準備交還給她他,突然想到了什麼,動作一頓,揪著袋子,有些遲疑的問他:「可你不是還有傷麼」
趁著秦詞遲疑的時候,黎潯已經順手將袋子拿過來了,對於秦詞的擔憂,他也是隨口而出:「對我而言,小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