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啪。」
朱月捂著臉,憤恨的看著給了自己一巴掌的母親,握緊了手上的玉瓶,咬著下唇嘶吼道:
「母親,你為何要攔我!」
「我說過,除了他,誰都可以成為你的夫君,但那黎潯,絕不可能。」
喬語眸子裡像是那雪山上的寒冰,冷的刺骨。
朱月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母親頭一次這般生氣,可她還是有些不甘:
「憑什麼只要我將他勾到手,我們便不用再去守王陵了!」
母親的情夫那黎大公子在與母親歡好後,一時來了興致,給了她手上的這瓶蠱蟲。
說只要喝下這東西,再與那男子歡好,那男子便會對她百依百順,成為一條沒有腦子的狗!
朱月曾偷偷用過,果真同那男子說的一樣。
本來朱月就喜歡黎潯,前段時間亦是心心念念想著他,今日看到黎潯,這小心思立馬又活躍起來了。
心想若是將這人變成她的,那按照黎父在王朝的官位,總該不會讓她去守王陵的。
朱月想的很美好,甚至已經開始構思未來美好的生活,可還沒等她布局,就被母親發現了,還挨了母親的一巴掌,朱月心中此刻委屈的不行。
原本父親成了楚王,那她便是尊貴的公主,可誰也沒想到,短短几個月,父親死了,她做了沒幾日的公主就要被趕去那苦寒之地守王陵,她不甘啊!
喬語伸手將她攥緊的瓷瓶摳了出來,恨鐵不成鋼的看了她一眼:
「沒有為什麼,月兒,是母親我平日太縱容你了,你今日便給我下山去!」
說著,當即派人將朱月送下山去。
朱月掙扎著不願下山,一直問著為什麼,喬語嫌煩,直接讓人用手刀將她砍暈,讓人抗下山去。
眼見朱月被帶走,喬語看了眼手上的玉瓶,正打算讓人處理了,驀地想起河神大人曾說過的,就是因為黎潯搶了他轉生的機會,所以他才會投到不受寵的黎家大公子身上,受了許久的苦。
喬語眼中閃過一抹暗光,晦暗不明的視線落在這玉瓶上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
傍晚,秦詞從隔間沐浴回來,因為水溫過於舒適,她多洗了一會。
她今日同黎潯路過一間禪房,遇到了一個正在練武的和尚。
那和尚一眼便瞧出了她最近受夢境的困擾,秦詞當時也想知到底是什麼原因,便央著那和尚告訴她緣由,兩人談了許久,從屋裡一出來,天都快黑了,雪還下了厚厚一層。
秦詞想要趕路明顯不太可能,黎潯便適時提議秦詞在觀南寺這住一晚。
說來,觀南寺平日是不留外人住宿的,但因黎潯同觀南寺的主持是舊友,便破格讓她也住下了。
這間屋子還是黎潯讓給她的,屋子很大,還帶了個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