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未弱冠。」黎洵無奈的看她一眼,似是沒想到她先急上了。
秦詞這才想起她與黎洵同歲,只是黎洵平日過於穩重,讓人忽略了他的年齡,對此,秦詞只能十分可惜的開口:
「行吧,三年就三年,只是」
秦詞捏著字據,臉上再度浮現糾結的神色,黎洵眸色一暗,將淨手的帕子放到一旁,眯了眯眼:「怎麼你想反悔了」
「這倒不是,只是我剛剛答應的太快,忘了我爹和我娘那邊了,我在想我爹娘那邊可能不會同意,還有我哥那邊我得想個法子讓他們同意才行」
秦詞摸著下巴,秦母一直想幫她找個門當戶對的,黎洵這種……感覺不太可能,更別提還有她哥這麼個攔路虎了……
「這個不需要你操心,你只需要等著嫁給我便可,你爹娘那邊我去說。至於你哥那邊,我自有法子……」
聽她說是怕秦父秦母那邊不同意,黎潯稍稍鬆了口氣,轉而又開始拿筆寫起來。
「你還要寫什麼」解決完心頭大事的秦詞十分閒適的喝了口熱茶。
「我剛才忘了,既然是交易,那得兩份字據,為了避免你反悔,你也得簽。」黎潯頭也不抬的回道,低頭開始奮筆疾書。
秦詞:「」
這破天的富貴,誰不要誰就是傻好吧。
秦詞簽完字蓋完私印,心情好的不得了,還翹起了二郎腿,端著杯盞悠哉游哉的喝起了茶,這一下解決了兩件事,甚好!
黎潯擦去手上的水漬,看秦詞這般悠閒,忍不住扶額,袖子拂過桌角,發出清脆的聲響,黎潯似是想起了什麼,他從袖袋掏出一個小巧的鐲子遞到秦詞面前:
「這個你戴上,佩戴半月便可以脫下來了。」
秦詞看著眼前用紫竹做成的鐲子,沒接,奇怪問道:「這是做什麼」
黎潯把桌子往前遞了遞:「紫竹手鐲。」
「我是說你給我這個做什麼」秦詞無語,她又不是沒眼睛。
她伸手捏著紫竹鐲的一端,仔細觀摩,並沒什麼特別之處,而且在楚國,紫竹似乎沒什麼特殊含義吧
她低頭聞了聞,紫竹鐲上有一股淡淡的藥香,沁人心脾,原本浮躁的心都靜下來了。
「這紫竹手鐲用藥水泡了半月之久,可淨心,去躁。」
黎潯坐在她身側的椅子上,拿過鐲子,趁著秦詞還在思考之際,將鐲子替她戴上,推至腕間。
秦詞一臉懵的看著腕間的紫竹鐲,黎潯指腹的熱意還未退去,她才發現兩人靠的有些近,她臉頰不由得泛起了紅,尷尬的乾咳幾聲,起身找藉口準備離開了:
「咳咳,既然事談完了,東西也送了,呃,那啥,我得先回去了。」
「嗯。」成親一事已經解決,而且將人逼的太緊也不好,黎潯低低應了一聲,拿過一旁的狐裘給她披上。
秦詞幹咳幾聲,手揪著狐裘上的毛:「你把這個給了我,你拿什麼禦寒」
「裡屋還有一件,這件你拿去吧。」黎潯起身送她出門。
既然黎潯都這麼說了,秦詞也不多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