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她和李雲錦……」李燁風詫異。
「哦,我忘了說了,她和李雲錦退婚了。」
李燁風八卦,「怎麼退的?」
「李雲錦被她爹捉姦在床了。」
戚屠申嗤笑,「還真是多虧她這個嫡姐,為了能夠留在這兒,不折手段的算計了李雲錦,污衊他輕薄她……順便讓她爹過去逮了正著,與我媳婦兒的婚事不退也得退了,只能改娶楚青青了。」
李燁風一下子來勁了,「嘖嘖,不得不說這個楚青青手段還真是高啊,不簡單啊。還有你們是怎麼回事?竟然也定在正月初八?」
「我媳婦兒定的。」
「……看來我這個妹妹也不簡單啊,可真會氣人。」李燁風表示,眸中染上一抹興味,「看來我得快點把病養好,到時得好好的去湊湊這個熱鬧了。」
「病了話還這麼多。」
戚屠申鄙視的掃他一眼,「我不和你廢話了,我得趕緊吩咐府上的下人給我快點去準備婚禮事宜了。」
丟下這話,他一刻也不想耽擱的吩咐定北侯府的下人幫他去備聘禮之類的,順便讓杜紅梅去照顧李燁風了,知道她做事比較細心。
杜紅梅得知李燁風病了,便去藥鋪抓了治療風寒的藥,到廚房給他煎了。
侯爺肯定是被她昨日那溫水潑了之後,沒及時回屋換衣,才會得了風寒。
她覺得這事兒自己也有點責任,便二話沒說的過去照顧他了。
端著滾燙的藥汁便去了李燁風的房中,推門而入。
李燁風此刻又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杜紅梅將藥汁放在房中的茶几上,走至床榻邊瞧了瞧他的臉色,染上了一抹緋紅,唇色卻慘白的沒血色了,她秀眉緊蹙的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額頭,就被嚇了一跳,滾燙無比。
看來要快點兒喝藥。
杜紅梅給他將被褥往上掖了掖,又端起藥碗,放到嘴邊吹了吹。
幸好這天兒夠冷,不一會兒就放涼了。
杜紅梅用勺子舀了一小勺,便遞到李燁風唇邊餵他喝藥,他薄唇抿的很緊,不好餵進去,順著嘴角往下滴。
她只好又掏出繡帕給他擦了擦,耐著性子又餵。
如此反反覆覆這般之後,卻始終餵不進去。
這下子杜紅梅徹底沒啥耐心了,她本就是個急性子,便伸手推了推李燁風,「侯爺,醒醒!喝藥了!」
睡的迷迷糊糊之中,李燁風感覺到有人在推他,他卻渾渾噩噩的不想睜開眼,只想一直沉睡下去,眉峰微攏,他嘴裡發出了一句咕噥,「別吵……」
「喝藥了!」
「……不喝。」李燁風燒得難受的只想一直睡下去,眼睛都不願意睜。
杜紅梅:「……」
這下該怎麼辦?!
垂眸望著手裡的藥汁,眼看再不喝就徹底涼了,就不能喝了,不僅浪費了藥材,還得麻煩她再去煎一次。
抿了抿紅唇,杜紅梅想起了楚嬌嬌昏迷不醒時,戚屠申餵她藥的方式,她權衡利弊之下,抬頭看向了李燁風。
侯爺長的眉目俊朗,面冠如玉的。
她好像也不吃虧。
思至此,杜紅梅果斷喝下了藥汁,一咬牙,一閉眼對著李燁風的唇就貼了上去,這奇妙的觸碰讓她驀地微微睜大了眸子,腦海中第一發現竟然是。
唔!
侯爺的唇好軟啊!
就像是……掌柜的做的糕點一樣軟。
「咳咳咳……」
一瞬間,李燁風感覺他不能呼吸了,感覺有苦澀的味道湧入了喉嚨之中,嗆得他禁不住咳嗽起來,眉眼微動,半闔的睜開了眸子。
映入眼帘的這一幕,就讓他呆住了,一時之間竟有些分不清是夢還是真。杜紅梅倒是很淡定,終於將藥汁都給李燁風餵進去了,她鬆開了她,抬手擦了擦嘴,一本正經的對他說道,「侯爺,你別介意,我是沒辦法才這樣給你餵藥的,你好好歇息,早些康復。」
說罷,她拿著空碗,就迅速轉身,順便替他關上了門。
李燁風:「……」
什麼情況?!
怎麼回事?!
他是在做夢嗎?!
還是他燒糊塗了?!
李燁風久久緩不過神來,燒得腦子都有點不清醒了,沒等他想明白呢,又頭痛的糊裡糊塗的昏睡過去了。
另一邊,戚屠申風風火火的吩咐下人備聘禮,又不太放心,自己親自監督,又去裁縫鋪為楚嬌嬌定製鳳冠霞帔,命令掌柜的三天之內就要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