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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林越詫異:「你怕高啊?」

她撅著嘴並不承認,只是怪他一頓操作太沒有安全感,自己心理建設沒有做足。

「其實怕高也沒什麼的,又不丟人。」

誰知道她連這點高度都怕呢。

葉紹瑤哼聲:「誰知道你這練冰舞的連個女孩子都舉不起來。」

她用手捏了捏季林越的細胳膊,心裡後悔:還不如自己跳下來呢。

兩個都是窩裡橫的孩子,脾氣犟起來誰都不服誰,索性分道揚鑣,各做各的去。

葉紹瑤抱著水杯回到座位,回想這段時間看過的黑白漫畫,猜想季林越是不是被附身了,怎麼跟那個躲在牆角哭兮兮的小弟弟完全不一樣。

有必要讓這傢伙姐弟分明,葉紹瑤又跑回去提醒他:「我是姐姐,你是弟弟,你以後要學會尊老愛幼知不知道?」

比如剛才的行為,就很不尊老。

季林越別過頭,重新抱著奧數作業研究,在葉紹瑤背後冷冷丟了一句「好幼稚」。

小孩子總是在自己的世界說風是風,說雨是雨,仇沒隔日就被裝進垃圾袋一起丟走了,很快,新的情緒占據了葉紹瑤的小腦瓜,她在較真一個弟弟居然說她幼稚。

哪裡還有絕交的雄心壯志,在校門口排隊等候邵女士的時候,葉紹瑤怒氣沖沖竄去一年級(3)班。

「我哪裡幼稚!」她插著手堵在他面前。

季林越晃著腦袋否認:「我沒說過。」

沒說過嗎?這堅定的回答讓她自己也開始動搖,大概是真聽錯了?

或許他前天是在夸自己今天的小辮子梳得好看?

小孩子……都是一群沒有長性的生物。

床頭的日曆又揭過去一天,葉紹瑤小朋友盼星星盼月亮的生日終於到了,不過不巧,趕上了星期六的滑冰課。她以為求了小半年的遊樂園一日行落空,又躺進被窩賴到九點。

真奇怪,自從滑冰課挪到周六上午,她已經習慣媽媽八點就把她叫醒了。

而此刻,葉紹瑤拉開床簾自覺坐起,陽光從玻璃窗投進來,在牡丹被上形成曲折的半圓。

樓下院子裡都是小區晨練的老人,棉衣棉褲還有軍用棉帽裝備齊全,臃腫的身姿在健身器械上做伸展運動。

驟然剝離被窩的溫暖,被暖氣浸潤一整個冬天的葉紹瑤突然感到寒氣撲面而來。昨晚她偷偷脫掉秋衣換成棉麻睡裙,暴露在外的胳膊冷得起了層小疙瘩。

暖氣說停就停了,一點預兆都沒有。

她揣著心虛換回毛衣,趿拉著鞋找媽媽。

邵女士慣例在陽台看晨報,似乎對女兒九點鐘就自然醒還有些意外:「不多睡會兒?」

葉紹瑤撓撓頭,著急道:「媽媽,我滑冰課要遲到了。」

可把她急壞了,「噠噠」直跺腳。

邵女士投來警告的眼神,抖了抖手中的報紙:「把鞋穿好,誰教你把鞋幫子踩下來的?」

這完全不是葉紹瑤想要聽到的重點,她又急迫地提醒了一遍:「我上課要遲到了,教練最討厭遲到的學生了,我會被罰的!」

穆百川為人古板嚴肅,有時也是一隻笑面虎,他自有一套教學手段,最痛恨自暴自棄的學生,遲到早退的次之。

隨著學習滑冰的熱情消減,也有些年紀稍長的青年組在課堂略有怠慢,其他教練只肖批評的功夫,穆百川卻直接讓人調整好狀態再複課,下了一道無限期的驅逐令。

總有幾個心性高的受不住氣,一走再不回來,也有家長說情的,穆百川只表示,如果把滑冰當做終身事業和追求,絕不應心有旁騖。

葉紹瑤對此肅然起敬。

邵女士放下報紙,抿了口熱茶,反問:「教練打電話說這周末是花滑考級,停課一周。他不是跟你說過嗎?」

「烤雞?什麼烤雞?」

她還沒來得及吃早飯,說實話聽著有些饞。

合著啥也沒記住,邵女士耐住心解釋:「考級就相當於你在學校的文化考試,是對你這一段時間學到的知識的考察。」

葉紹瑤恍然大悟,原來考級就是考試,她想到每次做數學卷子算到抓耳撓腮,真痛苦。

可是孟壯壯仗著自己考了六級就自詡天才,她也要考級,超過這個討厭鬼。

幾乎是一錘定音:「我也要去考級!」

邵女士潑冷水:「那可得等到秋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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