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無聊的惡作劇。
葉紹瑤收回目光,一路沉悶到小區門口。
還好季林越從來就不是這樣的人,她很相信他,所以最後還是選擇向他傾訴。
「午休時間,偶爾有男生往我頭髮里扎鉛筆芯,他們還會比賽,比誰扎的鉛筆芯多。」
季林越皺眉:「他們為什麼這麼做?」
「不知道,但聶心說,最開始這麼做的男生是因為喜歡我。」
葉紹瑤不理解:「你會對喜歡的女生這麼做嗎?」
「我不會。」
這才對嘛。
她繼續說:「有好幾次上課,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滿腦袋鉛筆芯,老師以為我是想故意不想學習,就讓我罰站,站一下午。」
「邵姨知道嗎?」
葉紹瑤欲言又止,最後搖了搖頭:「我們班有很多小混混,老師也不管他們,我不敢說。」說了可能並不會有結果,反而引火燒身。
「那我去說。」
第二天,剩下的科目考試結束。
葉紹瑤剛出校門,就撞見背著書包等候的季林越,他似乎已經站了有些時候,整個人縮在厚重的校服里。
「你沒考英語嗎?」她很意外。
「提前交卷,就過來等你放學了。」
「也不順路吧。」
雖然兩所學校在同一個片區,但卻在家的兩個方向,他起碼得提前半個小時交卷,才能確保在校門口等到她。
葉紹瑤彎著嘴角:「那你是來等我一起回家的嗎?」
季林越點頭又搖頭:「我先去找老師。」
葉紹瑤反應過來,他是冒充親戚來了。
按照昨天商量好的對策,季林越要假裝她的堂哥,出面向老師挑明她受欺負的事。
葉紹瑤帶他折返學校,順利找到班主任辦公室。
她的班主任很好辨認,是個禿瓢。
「石老師好。」季林越首先對目標人物淺淺鞠了一躬。
班主任是個中年男人,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打量眼前用一隻肩承起書包重量的人,他身上是實驗中學的校服,明顯也是一名學生。
「你是?」他轉動著手裡的茶缸。
「我是葉紹瑤的哥哥,」季林越直言,「聽說有男生不止一次欺負我妹妹。」
班主任眯著眼,避開他的視線:「啊,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您知情?」
「葉同學和我說過。」
兩道目光紛紛看向站在門口摳書包帶的親歷者,葉紹瑤不得不點點頭。
「然後呢?」季林越問。
石老師對他的逼問很不悅,端出一副嚴師態度:「雖然我沒有在實驗中學任教,但我也算是你的長輩。」
「對不起,」季林越放緩了語調,「然後呢?」
窗外有不怕冷的學生在操場打籃球,歡呼自己空投中了三分,緩和了辦公室劍拔弩張的氛圍。
「他們的家長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我也不能三催四請不是?」石老師的語氣里也是無奈,「只能找幾個小孩來說一說也就了了。」
季林越不認為這個理由成立:「那葉紹瑤就活該受欺負?」
「現在的小孩正在叛逆期,」石老師說,「那些男生太調皮,我也管不住。」
他一連細數了許多,不止葉紹瑤,還有其他女生男生被欺負霸凌的事件。
連葉紹瑤都聽愣住了。
原本班裡有個長得小巧的女孩,說話甜甜的,笑起來還有對小梨渦。
但在升初二沒幾天,一個平常的上學日,她毫無徵兆地轉學走人,連桌肚裡的課本習題都沒來得及收。
石老師說,那是因為她被初三的學姐關了好幾次廁所,甚至在轉學前一天,她因困在學校而與家人失聯到晚上十點鐘。
季林越和他斡旋許久,但對方一直耍軟槍,從家長的勢力說到職位的局限,怎麼也不肯出面調解。
最後無功而返。
但並非全無對策。在兩家母親約下午茶的某天,溫女士就校園裡的霸凌問題旁敲側擊,讓邵女士動了給女兒轉學的心思。
「季林越!」在冰場遇見季林越的時候,她感激地說,「我要轉去你的學校了!」
當年沒有考上首屈一指的實驗中學,現在也可以去探一探他這兩年的學習生活。
「你猜我會轉到你們班嗎?」
「不會。」
季林越又是那副死氣沉沉的樣子,估計又在因為摔了一串阿克塞爾跳而和自己賭氣。
「為什麼?」她不滿意這個回答。
「我們一個年級有十五個班。」接下來,季林越給她複習了一堆概率問題。=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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