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紹瑤連連撤腳:「應該用不上吧。」
坎坷的會面儀式結束,容翡偷偷踩了身邊人一腳,秋後問罪:「你怎麼不和我說一聲?」
張晨旭攤著手百口莫辯:「雖然你不會信,但真是她讓我不告訴的。」
自從知道了容翡的秘密,葉紹瑤會忍不住留意他倆的日常交往,怎麼看這段對話都像是在打情罵俏。
他們班私下早戀的同學就是這樣的。
這能類比嗎?
葉紹瑤強行把自己抽離「秘密」的怪圈,向前輩討教問題。
「容翡姐姐,冠軍賽是什麼時候?」
「冠軍賽,我記得是在四月初。」
每年冠軍賽的時間和舉辦地點都不一樣,雖然葉紹瑤知道這個比賽,但也不甚了解。
「教練說我現在積累將近一千一百分,進了全國前十二!」
「那你要參加冠軍賽嗎?」容翡感到很高興。
「當然,多一個比賽機會就多一次歷練嘛。」
張晨旭就要冷靜很多:「但是最終的擬邀名單還沒出來,還是要調整好心態。」
國內有一套獨立於國際規則之外的積分系統,除了國際賽事可以計分外,國內的公開組和青年組全國錦標賽、各省市的花樣滑冰錦標賽,包括青少年各年齡段的系列挑戰賽,都容納在這個積分系統里。
只是積分按照比賽級別有高有低,過往賽季的分數還會打上折扣。
葉紹瑤算了算,她的全錦賽第五名可以折為七百分,比省冬會的銅牌高出兩倍不止。
「擬邀名單多久可以確定?」她問。
張晨旭說:「往年都在比賽前半個月。」
「因為有些省市的冬季運動會還沒結束,協會沒辦法將所有運動員進行綜合排列。」
這也是省市級花滑比賽雖然時間不一,但最晚也不會晚過冠軍賽的原因。
「我在本賽季排名女單第五位,但因為我已經明確退出所有女單比賽,冠軍賽的女單項目也不會參加,」容翡說,「所以無論你最後能不能保住第十二名,都不需要太擔心。」
容翡退出女單的競爭,第十三名可以順位替補,葉紹瑤還在擬邀名單的安全區內,且只要退賽的選手越多,她越安全。
容翡看出她的小九九:「你可別糾結能不能去冠軍賽的事了,我剛才看了你的自由滑,滑得不太合樂,還得再揣摩揣摩。」
「怎麼可能,」葉紹瑤接受過教練許多批評,但從沒聽說過自己不合音樂,「我語文期末考試的閱讀理解幾乎拿了滿分。」對音樂的理解一定很透徹。
「不是理不理解的問題,」容翡問向旁邊一同見證的張晨旭,「你覺得呢?」
「好像是不太合樂。」
葉紹瑤憤憤地看著沆瀣一氣的朋友們,尤其是那根善於中庸的牆頭草。
容翡好歹是站過全國頂端的人,張晨旭怎麼跟著嚷嚷。葉紹瑤懷疑:「你也看出來了?」
「小翡是國家三級裁判員,聽她的。」
「好的。」
葉紹瑤敗陣,容翡不僅是她的前輩,現在還搖身一變成了裁判,那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所以親愛的裁判老師,我該怎麼揣摩呢?」葉紹瑤眨巴眨巴眼睛,試圖用她們堅不可摧的友情空手賄|賂她。
容翡叉腰:「無可奉告。」
告是不可能告的,起碼現在正是看比賽的時候,不適合聊這些。
「年齡小就是好,這個弟弟居然可以用單手拉貝爾曼。」
「嗯嗯,他合樂嗎?」
「這個選手的編排動作一股M國味兒。」
「嗯嗯,他合樂嗎?」
「他換考斯滕了誒。」
「嗯嗯,他合樂嗎?」
「……他是季林越,不是合樂。」
「哦?就上場啦。」葉紹瑤終於坐直身子,原來兩個小時也不是很煎熬嘛。
上一位選手的聯合旋轉定級很有爭議,季林越在場邊來來回回滑了兩圈,遲遲沒有等來報幕。
「剛才的旋轉一看就不會被認可。」葉紹瑤只是擔心,可別把季林越好不容易找回來的狀態給等沒了。
和女單出場規則一樣,男單也由每組抽籤決定組內先後順序。
不過季林越抽到了序號「2」,和他短節目排名全場第四的成績倒是湊巧了。
最後一組首先出場的是短節目獲得第二的選手,但屏幕上轉播的畫面已經看不出第二的勢在必得。
「他都要哭了。」葉紹瑤於心不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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