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她多年練習花滑的經驗,一看就知道這個男生並非普通身份,身段和氣質都有運動員的味道。
「大家好,我叫李重暘,很高興受到母校的邀請,為大家上一節羽毛球課。」男生年紀應該也不大,說話還有些緊張。
葉紹瑤似乎幻視了記者前的自己,語言狀態一模一樣。
雖然全班同學對這一出不明就裡,但都熱烈地鼓掌歡迎。
不說認不認識,起碼親眼一睹了世界冠軍,只這一點,這節課就上得不虧。
校方和媒體都配備了攝像師,用相機留下這節公開課的痕跡。
李重暘簡單說起自己在實驗中學的學習生涯,又談到從國青隊到國家隊的坎坷經歷,熬完一頓雞湯,開始教授羽毛球的相關知識。
學習了握拍姿勢和發球技巧,他鼓勵同伴之間互相練習發球。
「學習一項運動,我們要說得少而做得多。」
等所有學生解散,原本站在最後一排的葉紹瑤暴露在人前,她迷茫地東張西望。
她該怎麼辦呢?
葉紹瑤加入這個班集體,正好成為落單的那個數。
雖然管凝暉有意把她拉入自己的陣營,但單打有且只需要兩個人,她只能站在球筒邊干看著,眼睛觀察著球路。
李重暘很快注意到她,走過去和她搭伴:「同學,你可以試試發球給我。」
攝像師一路跟隨他,將鏡頭打在兩人身上。
她該有多幸運,能和國家隊切磋技術。
但葉紹瑤打起唇語:「我沒有球拍。」
一旁的王老師也關注到這邊,頗有威嚴地問起:「你的球拍呢?」
葉紹瑤老實地搖頭,表示不知道這節課的安排。
王老師首先向客人表達歉意,隨後把她拉過身訓話:「我早上特意囑咐過,說下午會有公開課,務必帶上羽毛球拍。」
背對著鏡頭,葉紹瑤不知道應不應該為自己辯護,只是乖乖地說:「王老師,我是下午才到的轉校生。」
如果只是沒有準備球拍就算了,李重暘在中間做好人,按下王老師的怒火,說把自己的球拍送給葉紹瑤。
但隨後,王老師還發現葉紹瑤沒有在校穿著全套校服,說她搞砸了今天「奧運冠軍進母校」的活動,也不管是轉校生還是本校生,罰去操場跑十圈。
面對這樣只顧面子不講理的老師,葉紹瑤有苦難言,今天是不是不適合上學,早知道出門前翻一翻老黃曆。
「王老師就是這樣,我們全班都被他罰過十圈,就因為去年沒把排球歸位,」管凝暉以過來人的語氣嘆息,拍上她的肩安慰,「你就當這是十三班的入班儀式。」
很特別的入班儀式,下了課,葉紹瑤還在圍著操場兜圈子。
「你怎麼在這裡?」季林越和同學走近,停在跑道邊。
她心裡生著悶氣,這不明擺著被罰跑了嗎。
但她表面雲淡風輕:「我上冰前熱身呢。」
同行的男生沒聽出異樣:「咱們學校的露天冰場被一鏟子推了,現在沒地方可以上冰。」
這邊執著於和她科普學校冰場的拆拆建建,還是季林越聰明,首先向體育老師攬下一部分責任。
他是怎麼展示話技的,葉紹瑤不得而知,但他很快帶著消息回來:「老師讓你減五圈。」
「你用了什麼理由?」她好奇。
「我說你把球拍借給了我。」
兩個班的體育課是前後腳,倒也不是說不過去。
「可我是因為沒穿校服被罰跑的。」
看來他也沒有完全猜到事情始末。
「所以王老師讓我跑完另外五圈?」算是坦白沒帶球拍的自投羅網。
終於轉過彎來,葉紹瑤牽出一抹笑,季林越有時候就是這樣,持續性聰明,間歇性斷電。
正好完成五圈慢跑的葉紹瑤突然完成所有任務,輕鬆得不行:「謝謝你給我爭取了減刑。」
雖然真真切切跑了兩公里,但她只是面色有些紅潤,大氣沒喘幾聲,順便將今天的耐力訓練完成。
在新學校的第一天,葉紹瑤結識了管凝暉和其他幾名同學,雖然記名字還需要花些心思,但她已經大致區分出每個人的特徵。
管凝暉的馬尾梳得比誰都高,腦門上沒有一根脫離集體的髮絲。
她的好朋友叫路蕙,乍一聽像花園裡的蘆薈,這也確實是男生們給她取的外號。
但目前沒人把自己的名字聯想成一株野芍藥,都是「同學、同學」客氣地叫。
葉紹瑤還沒有接觸過班裡的男生,性別好像就是劃分這個班級的標準,女生和女生扎堆,男生愛找男生玩。=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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