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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紹瑤得走了,那個聲音在告訴她,她今天一定可以翻盤,她與成功只差一個走上冰場的距離。

她偶爾也學著裝酷,學《英雄本色》*里的張國榮笑著轉身,向身後的人揮一揮手。

她一定會沒事。

這些傷在所熱愛的事情面前不值一提。

自由滑和短節目的現場有些不同,哪裡不同,葉紹瑤又無法答得具體,或許是觀眾變多了,或許是來了很多小孩,讓賽場變得吵吵鬧鬧。

但說到吵鬧,又不得不提今天新來的主持人。

對,那個主持人一直在炒氣氛,清冰的間隙,利嘴一刻沒停過。

葉紹瑤跟著同組選手上場時,主持人正在科普青年組女單的比賽細則。

話鋒一轉,「第五組女單選手已經上場,讓我們掌聲歡迎。」

觀眾席不熱不行,給足了主持人和選手面子。

「在賽前,聽說葉紹瑤選手摔傷了小腿,但經與組委會商議,她仍選擇帶傷作戰,讓我們給予她最大的鼓勵,祝賀她在本次比賽獲得理想的成績。」

毫無事先排練,葉紹瑤聽見自己的名字在四壁間迴蕩時,腳踝幾乎被嚇得一拐,幸好被手快的施意扶住。

「葉紹瑤加油。」葉紹瑤聽見身邊的觀眾席在喊。

或許也不是在叫自己的名字,她現在有些神經質,草木皆兵。

那個主持人把她社交的尷尬症拉到極點。

她不想追究這件事怎麼傳開,只是不想因為受傷而成為別人關注的焦點。

「紹瑤,既然選擇了上場,就要給自己一個交代。」馮蒹葭說。

「我知道,」但只知道還不夠,葉紹瑤說,「我會的。」

自由滑的上場順序由組裡抽籤決定。

施意以小數點之差屈居第六,自由滑也恰巧排在葉紹瑤的前面。

「好熟悉的場景。」

馮蒹葭一直坐在入場口的長椅上,和短節目那天一個樣,就像從沒挪過窩。

葉紹瑤還是站在她旁邊熱身,只是施意換了一身表演服,黑紅色的裙子,和短節目的風格很不一樣。

「也不是很熟悉。」葉紹瑤說。

雖然場景相似,但心情大不相同了。她說不清是因為什麼,肚子裡滿是底氣,連帶下盤也穩了許多。

「你這服裝很時髦。」馮蒹葭看夠了場上的表演,把關注重新放在葉紹瑤身上。

今天的葉紹瑤確實值得更多目光,不僅是因為她的傷情,她還是全場唯一一個褲裝選手。

為了挑選本賽季的表演服,邵女士帶她去了專做花樣滑冰服裝的店鋪,經營者很年輕,據說是留洋回來的,服裝表演專業,小時候也走過專業花滑的路子。

那家店鋪早幾年還開在熙熙攘攘的商業步行街,但因為逐漸高昂的租金,工作室換了幾次地址,從市面走進老舊小區。

好巧不巧,就在季林越家那片。

年輕女人問:「小葉這賽季要滑什麼?」

「《女帝》和《十面埋伏》。」

對方說,都是很激昂的旋律。

櫥窗里有現成的表演服,只需要按照葉紹瑤的尺寸微調即可。

女帝該有貴族風範,葉紹瑤一眼相中掛在客廳中央的白與紅交織的漸變裙。

女帝最終成為女帝,但在人生的頭二十年,她也不過是普通勛貴人家的女兒,是不得不染上腥風血雨的白紙。

「那《十面埋伏》呢?」

這首已經是風靡全球的滑曲,可以參考的前輩太多了,但細說起來,還幾乎沒見過女單選手的演繹。

「當年陶盛的《十面埋伏》就很經典,我可以參考他的服裝進行修改。」

「我想要褲裝,可以嗎?」葉紹瑤問。

「怎麼講?」

「戰場上的士兵應該身披甲冑,裙片太累贅,褲裝的形象應該更幹練。」

歷年女單賽場可參考的褲裝表演服不多,尤其經典的是上世紀九十年代的黑人選手納維。

女人給葉紹瑤量了全身尺寸,向邵女士確定大致工期和概念圖。

送母女倆出門時,女人說:「原以為小姑娘的形體撐不起褲裝,但小葉這一年成長了很多,效果或許不比納維差多少。」

上身效果嘛,葉紹瑤低頭看了看,抓人眼球的是如烏江水流淌的水鑽,從肩膀一直延伸到腰側,通身深淺不一的黑色就靠這些碎光點綴。

左小腿的褲管鼓鼓囊囊,為了防止創口摩擦冰襪,隊醫選用了阻隔性更佳的厚紗布,一圈一圈裹得密不透風。

熱身環節差不多結束,場上的施意也卡在最後一秒完成比賽,她的表現比短節目差太多,幾個跳躍的質量還不如降組。

馮蒹葭說:「她的成績不穩定,多半是因為大賽經驗太少,你這點比她強,別再被她踩在腳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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