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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上是這麼寫的。」

每一味調料的放量都精確計算過,不可能把鹽放多。

從廚房偷來一勺糖,葉紹瑤用勺子重新攪了攪,鹹甜口的,鹽巴和白糖仿佛在嘴裡打了一架。

緊蹙的眉頭鎖成「川」字,好像更難以接受了。

「就這樣吧。」季林越也放棄掙扎。

一直在防盜門口蹲守的小貓圍著桌腳轉,似乎也在好奇桌上的食物,葉紹瑤用紙巾吸乾雞蛋的油水,放了一塊在桌邊。

「喵。」

小貓嗅了嗅,後退著跑開,仿佛說著:不能吃,有毒的。

……

「季林越,我睡哪?」葉紹瑤抱著枕頭被子,在臥室門口搖擺不定。

她恍惚記得,自己好像賭氣說過徵用床位的話,但她發誓,本意不是真想讓他睡沙發。

「我睡客廳。」季林越先她一步走向沙發。

老房子的客廳小,沙發也不大,他一米八出頭的個子,躺平了伸不直腿,蜷縮著又太憋屈。

「其實你的床挺大的,咱倆中間夠畫十條三八線。」

季林越卻堅持認為:「我的床很小。」

胡說,這有她的小床兩倍大。

但他用極認真,且持重的眼神看著自己,讓她腳底板像扎在小刺上。

雖然他們從來沒有分開過,從來都是可以牽手的關係,但現在已經不是可以睡在一張炕上,蓋一張被子的小時候。

「那你可別感冒了,會連累我的。」

凌晨一點,葉紹瑤起夜路過客廳,沙發旁的落地燈還亮著,照在季林越的側臉上。

細微的腳步聲讓他睜開眼睛,把她嚇得撤了一腳。

好在主臥沒有異常。

葉紹瑤蹲在沙發邊,和他挨得很近,只用兩人可聞的聲音問:「你怎麼還不睡?」

「在回憶短舞蹈的步法。」

從七月開始,冰舞項目的評分規則更新,將短舞蹈的規定圖案改為Finnstep(芬蘭快步)。

這是他們迎頭趕上的第一道難關,冰舞的眾多圖案里,芬蘭快步幾乎是頂尖的難度。

節奏倉促、腳下動作太碎,如果不能得心應手,基本會走向手忙腳亂的極端。

他倆最近的磨合併不多,很難避免出現同步困難的問題。

「你現在想也沒有用,明天就上賽場了。」

但這才賽季初,節目不完美是很正常的事,越早暴露問題,對他們的後續訓練越有利。

月光的清輝灑下來,穿過薄薄的窗紗,投下模糊的影子,葉紹瑤替他把窗簾拉上,最後一束光也被收走。

「哎呀,我怎麼回去?」

她是有些怕黑的,尤其面對突然襲來的黑暗,她的眼睛還沒適應,伸手不見五指。

季林越重新按開落地燈:「你好像不怎麼聰明。」

「我就多餘關心你。」葉紹瑤咬牙離開,「不管你肩膀好沒好,要是你在比賽帶我摔倒,我就給你爸媽告狀。」

「放心,沒你告狀的機會。」

機場巴士到達終點站的時候,距離航班起飛還早,值機安檢後,葉紹瑤就靠在季林越的肩上一睡不醒。

凌晨回到臥室,她也深受季林越的影響,腦子裡不斷回想著兩套節目。

編舞師的版本是什麼樣,自己又能做成什麼樣,規定圖案的平面圖展開,每一個步法該怎麼做,關鍵步*在哪兩處。

她還是頭一回這麼沒有底氣地參加比賽。

「八月的亞洲公開賽,你想參加嗎?」

葉紹瑤還沒有睡醒,嘟囔問:「在哪裡來著?」

「泰國。」

「去,當然去,下飛機就報名,」葉紹瑤亢奮起來,「還有岸北大學的冰場開冰儀式,咱們也去。」

「教練恐怕不會同意。」

「咱們滑咱們的。」

實在不是見錢眼開,他們現在需要以賽代練,如果行程安排合理,不僅可以鍛鍊他們的體能,還可以順手賺一些外快。

他們去年就栽在老實聽話的坑裡。

第一屆冬青奧,來自加國的男單滑出230+的分數,以壓倒性的優勢奪得冠軍,季林越用兩套基本無瑕疵的節目也望塵莫及。

後來,他倆想利用暑假時間赴蒙特婁參加夏令營,即使報名費和學費不美麗,他們咬著牙也能拿出來。

簽證拿到手裡,省隊卻不肯放人了。

說上半年的體育財政超支,挪不出給花滑的經費,衣食住行的花銷一律不給報銷。

又說外訓會耽誤三站挑戰賽,省里的俱樂部不能無人可出。

從金錢攻擊到扣下護照,省體的領導做了不少小動作,讓他們連軸轉了四站,死死釘在賽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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