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dournextskaters,ShaoyaoYe/LinyueJi,fromChina.」
葉紹瑤奔向冰場中心,昂首亮相。
教練說得對,他們的上一場比賽不盡人意,和領獎台選手的分數一下拉開二十分,即使自由舞的所有技術動作全拿到最高定級,也幾乎沒有追回的可能。
放開滑吧,四周都是帶著滿心期冀的觀眾,就把這一場作為回饋的贈禮。
《羅朱》渾厚的音樂響起,她換上另一副表情,沉浸在和季林越的表演里。
腦子裡裝著每一個步法的落腳點,該在哪裡急停,該在哪裡舞蹈,該在哪裡有情緒的起伏,她把朱麗葉完全融進自己的身體。
最後一段舞蹈是索洛維約娃新改編的,迄今沒有在一場大賽亮過相。
從少年看到女孩死亡後的哀求,到女孩甦醒後的悲切祈禱,死神從未遠離,也從未打算讓他們改寫命運。
只有雙死,才是屬於他們的最歡喜結局。
音樂的末尾,他們從纏綿回到原點,一步,兩步,轉身回頭,他們在另一個世界看見彼此。
會繼續幸福。
不等觀眾反應,葉紹瑤首先揮臂祝賀,剛才的表現可謂超常發揮,雖然身上帶病,但她的表現幾乎沒有受到影響。
最值得高興的是,她的每一個動作都沒有做錯,感冒影響記性是個悖論。
「你怎麼都不笑?」
她只顧自己笑得開心,在場邊分擔冰童的工作,卻看見季林越重新收斂表情,嘴唇繃成一條線。
「你的臉都白了。」
沒有運動過後的紅潤氣色,葉紹瑤的嘴唇發白,像為了這一場表演透支了自己。
是嗎?她抬臂展示自己的肱二頭肌,感覺精神良好。
但這只是多巴胺分泌的結果,一挨著柔軟的沙發,她整個人就蔫了下來,嘴角也提不起來。
「你的手不燙,應該沒有發燒。」
哪裡是發不發燒的事,葉紹瑤勉強倚著靠枕:「我人快要癱掉了。」
自己的四肢因為不自覺的緊張而酸痛,身上的骨頭像被一根根抽走了似的,她恨不得立馬回到酒店的房間,蒙頭睡上一天一夜。
馮蒹葭握住她的手:「應該是感冒藥的副作用。」
中英雙語廣播播報他們的分數,屏幕有些延遲,他們只能豎著耳朵仔細聽。
這比一眼望見整個分數板的形式要刺激得多。
「葉紹瑤/季林越,自由舞技術分45.34分,節目內容分40.19分,總分85.53分。」
兩套節目一共130.66分。
幾項成績均沒有刷新個人的賽季最好成績,畢竟每場裁判的主觀打分偏向不同,自由舞的成績已經算是穩定在誤差以內。
定級應該和華夏杯沒有太大出入,如果不是短舞蹈瘸了腿,他們的分數一定會更高。
但沒什麼可遺憾的。
葉紹瑤對近幾年的四大洲冰舞數據做過統計,130+的分數並不糟糕,甚至是可以達到第七八名的中游水平,今年的競爭不同往年,或許結果比料想的還要理想。
國旗沒有辦法在這裡升起。
但別著急,他們還有下一次、無數次機會鍛造自己。
所有比賽結束,葉/季最終榮獲所有選手中的第六位,相比於短節目後的第十名,著實把最終的名次拔高了一大截。
葉紹瑤是在回酒店的路上得知這則消息的,為了避開媒體的採訪,在比賽還未結束,她提前溜號了。
當然,她不是唯一一名膽大的選手。
縱歌是本場比賽的東道主,從秘密訓練到一朝出山,一直深受當地媒體的關注。
仗著大家對她「冰玫瑰」的愛稱,女孩豎起花莖上的利刺,拒絕了一切採訪。
「他們總是喜歡在花邊新聞上大做文章,」她們坐上同一輛的士,女孩忍不住道明原因,「他們只是拍到搭檔摟我的腰,已經把我們的下半生安排好了。」
她說,在國外學習幾年,她還從來沒有遇見這麼荒唐的事。
「縱歌,你是在哪裡外訓?」
「M國底特律,那裡的訓練營還不錯,只是資格卡得很嚴。」
「你們是怎麼拿到外訓資格的?」葉紹瑤打探。
據她所知,台灣是完全的花滑荒漠,除了早幾年曇花一現的閔其麟,迄今都沒有再出現讓人眼前一亮的選手。
「是省隊力保我們出去的,」縱歌笑著說,「隊裡的意思是,想要振興台省的花滑運動,首先得抓住大陸的最弱項。」
然後,趕超大陸。
第136章 「這裡是國家體育總局,冬季運動管理中心。」
時間緊迫,花滑項目的冬奧動員大會是和四大洲總結會一起召開的,幾百號人坐在大會議廳,聽冬管中心的領導談繼往開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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