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季和安/廖在熱身區乾瞪眼,一個周期快結束了,互相取暖的還是只有他們兩對。
葉紹瑤扶額苦笑,她剛才誤闖女單的休息室,裡面可是坐滿了人。
「你們有聽說滑協最近的動作嗎?」安雨問。
葉紹瑤不太意外:「他們對所謂的梯隊建設又有新靈感了?」
「聰明。」
安雨說,滑協的領導最近走訪了許多體校,打算從其他項目挖人過來。
葉紹瑤言簡意賅:「跨向栽培計劃。」
也難怪領導們著急。
這些年,冬管中心和滑協想了多少辦法,始終沒讓華夏冰舞支楞起來。
當年經歷過拆對重組和集體外訓的組合,這麼些年也沒砸出大水花,有兩對進步明顯的,在女伴發育關後也不夠看了。
能像葉紹瑤這樣,發育後依然能保持成績的運動員並不多。
談笑間,門外又來了幾對選手,堆在門口,禮貌地叫「前輩好」。
葉紹瑤和季林越這幾年幾乎在國外,安雨和廖惟沒有比賽不出山,他們與國內的小選手都不太熟,只能客客氣氣地回應。
「你們也是來參加選拔的?」安雨問。
「嗯,本來跟著二隊訓練,被教練抓過來的。」
葉紹瑤大致掃了一眼,依稀能將幾個女孩的容貌和名字對上號。
她有在網上看到專業人士的分析,這幾對組合在「待定區」,要麼有短舞蹈的mts,要麼刷到了自由舞的mts。
冬奧迫近,還有機會搶救搶救。
「那你們得在全錦賽加油了。」馮蒹葭說。
「其實沒什麼希望,」有男生說,「就是來見見世面。」
「前輩,你們會在選拔賽做出那套標誌性的托舉嗎?」
大家的視線不約而同看向季林越。
標誌性托舉,大概是指葉/季在《羅朱》融入的那套弧線托舉。
他們好幾年沒換自由舞的選曲,但一直在打磨《歌劇魅影》的技術動作,那個弧線托舉也曾成為其中的一個版本。
焦點人物在所有人的炙熱期待下,說出最冰涼的話:「那套托舉的難度不高,我們不上。」
因為難度不高,所以不打算上。
這只是一場選拔賽。
活潑分子大喊蒼天:「殺雞焉用牛刀啊。」
……
「小葉小季,你們放寬了心滑,別有壓力。」
葉紹瑤已經說不清,這究竟是第幾位前來慰問的領導。
「游暉醜聞事件」沒給她帶來多少壓力,倒是把這群領導唬得變成脆玻璃。
臨上場了,還能叫停流程,現場給他們做心理疏導。
「主任,我們的心有太平洋那麼寬。」她哭笑不得。
梁東亭繼續說:「小季,你也是,有什麼別憋在心裡。」
季林越和葉紹瑤莫名其妙對視了一眼,他怎麼不知道自己有什麼憋在心裡。
「老梁,你這樣才給他們壓力呢。」馮蒹葭還有話要囑咐,見徒弟一直被人拽著,也不高興。
梁東亭瞥她一眼,放了人:「好好滑。」
「嗯。」
向場上滑去,葉紹瑤第無數次想,她和季林越真是被寄予了全滑協上下的厚望。
從1980年首次參加花滑的世界級比賽,花滑在華夏發展了近四十年。
隔壁雙人滑經歷了五六代新老更替,每一代的主力運動員都能撐起一片天,現在的容翡/張晨旭也在國內外雄踞了很多年。
世紀之初式微的女單,這幾年有了起色,雖然和世界頂尖水平還相距甚遠,但去年的新生代一舉拿下世青賽銀牌,前途也不可估量。
華夏男單的優秀苗子不比九十年代的老前輩們多,但大冬會和JGP也經常有華夏選手的影子,偶爾出現一匹兩套節目全部完美完成的黑馬,還能衝上世界級的領獎台。
冰舞的接力棒傳到葉紹瑤和季林越手裡,滿打滿算也才三代,多少冰舞運動員被淹沒在洪流里,才鋪墊出他們的成就。
他們背上站著為華夏冰舞付出的所有人。
「季林越,我們必須要全力以赴。」
冬奧會不是他們的目標。
他說:「我們當然會全力以赴。」=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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