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傷的戰線很長,他們唯一能夠慶幸的,就是沒有在比賽期出岔子。
葉紹瑤很樂觀:「那咱們來得及。」
人也看過,問候也帶到,牆上鐘錶走過正點,發出一聲鳴響。
她是趕著時間溜出來的,連身上的考斯滕都還沒換下,只是披了一件羽絨服。
等所有表演結束,還要和其他運動員一同巡場答謝觀眾。
「我得先回去了。」
「嗯,我等會就能出院。」
「那你這次可要健健康康地回來。」
「好。」
……
葉紹瑤和季林越在里納特機場與格林分別。
格林還趕著回蒙城主持大局,滑冰學校沒有休息時間,比賽接著春訓,春訓又接著夏訓。
不過落地首都,他倆倒是看見了熟人。
容翡和張晨旭一人拎著兩隻行李箱,步伐沉重,像剛在長途航班中睡過一覺。
「什麼風把您吹回來了?」葉紹瑤給了她一個久違的擁抱。
容翡在墨爾本的這些天,真正做到了摒除外界的干擾,像一隻遠渡重洋的旅行青蛙*,偶爾給她寄一張電子明信片回來。
今天一見,皮膚都成了小麥色。
容翡有氣無力,沒睡醒似的,一頭靠在葉紹瑤的肩膀。
「當然是總局的風。」
墨鏡的曬痕還掛在臉上,泛著仍有溫度的粉色,應該是剛傷的。
看來回國確實緊急,幾個月的長假就這麼被無情掐掉。
「我都心疼。」
葉紹瑤捏了捏她粗糙的皮膚,指尖似乎能感受到沙灘上顆粒感的海風。
不過容翡並不擔心這個:「咱們在冰上養著,一個月就能白回來。」
那倒也是。
表彰大會預計需要一上午的時間。
會議進程密集,有各級領導講話,有冬管中心述職,華夏軍團鬥志昂揚,在多個項目都有令人眼前一亮的突破。
冰舞的表現不是最佳,安排給葉紹瑤和季林越的位置稍微靠後,但會議廳里燈光璀璨,把他們也籠罩其中。
他們甚至收穫了兩枚小小獎章,刻著國旗,還有他們的名字。
「這是上面發給大家的紀念章,希望各位能踔厲奮發,再接再厲。」
表彰大會結束,接踵而來的又是各個部門的總結會,由各部門領導各自舉行。
花滑協會趁手裡的東西還熱乎,在附近借了一間會議室,就地召開。
向上級的工作匯報,換湯不換藥,改成了向運動員的周期總結,內容都大同小異。
只是在展望新奧運周期時,領導著重強調了備戰首都冬奧的重要性。
不輸當年的夏奧。
不知道四年之後的華夏隊,會新加入誰,還剩下誰,但他們都是為國拼搏的一員,都為了自己或高於自己的利益。
金承奧又翻過一頁講稿:「最後,關於新賽季的部署,我們將做出一點改動。」
該來的還是會來。
「經體育總局批准,自下賽季開始,花樣滑冰項目暫不設置國家隊,俱樂部將成為培養人才的主要陣地。」
擲地有聲,葉紹瑤用餘光左右望,難怪連久未謀面的穆百川教練都來了。
之後是各俱樂部董事和股東的聯席會,和他們並沒有多大關係,久坐的葉紹瑤終於可以起身透氣。
其他運動員也紛紛離席,似乎有話不吐不快。
「不組織國家隊,賽前展開統一選拔,冬管中心只為參賽運動員提供集訓場地,聽起來會不會比較公平?」她還沒有完全釐清這個機制。
「可能會,但也可能造成俱樂部之間的惡性競爭。」
俱樂部制度在華夏發展了小二十年,老牌俱樂部的體系自然更成熟,那些新興俱樂部的管理肯定還有差距。
如今所有運動員回歸俱樂部,訓練都由所在俱樂部負責,還不知道會不會出現以大吃小的局面。
不過每個運行辦法都有利弊,即使花滑運動引入華夏幾十年,也不敢說自己的一系列舉措都奏效。
只希望他們可以在步步試錯中找到真正可行的路子。
……
原本還歸家遙遙無期的兩人,因為季林越的肩傷被迫放假。
把溫女士都嚇了一跳。
突然出現是一回事,看孩子身上掛了彩,又是另一回事。
「怎麼搞成這樣?」一個激動,她被針尖戳破了手,抿著嘴上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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