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va開玩笑:「不明顯嗎?」
能夠出現在官方酒店的,也就只有運動員和教練團隊了。
「我們有上新運動員特別款。」
工作人員介紹,特別款是限定的,還沒在市面上發售,估計也沒有發售的計劃。
展櫃打開,陳放在絲絨布上的每一隻冰墩墩,造型都不一樣。
燕式動作的冰墩墩,推冰壺的冰墩墩,手執冰球桿的冰墩墩。
工作人員首先找到白黑組合的專屬款,吉祥物的身上穿著他們上賽季同款表演服,衣角印著名字。
「這是你們的。」
份量很重,是為外賓們遠道而來準備的特別禮物。
「好有創意,」葉紹瑤和季林越講小話,「但我的不能是自由舞的黑白裙吧。」
她有些期待,又不敢抱太多期待,畢竟黑白色的熊貓搭配黑白色的考斯滕,怪單調的。
「怎麼會?」工作人員自信說。
矽膠外殼包裹棉花填充的內膽,在頭頂射燈下反著光澤。
再往下,《一步之遙》的表演服縫在它們身上,是最濃烈的紅色。
工作人員調整了展示角度,把正面亮出來:「其實還有小巧思,是設計師在定稿後加上的。」
它們的胸口綴了兩朵小花,芍藥和月季,是他們的專屬標誌。
「我們的意思是,希望你們像芍藥和月季,綻放在冰場上。」
……
賽前最後衝刺階段,距離冬奧會開幕式僅剩兩天。
為了保存體力,花滑運動員們選擇削減冰時和訓練量,只留有必要的訓練環節。
一天一場的官方訓練仍然繼續,不過來的人少了些,大多在合樂後先行離開。
葉紹瑤的滑行明顯開始走樣。
季林越扶著她:「沒事吧?」
從合樂之後,她就是眉頭緊鎖的樣子。
「腳踝有些不得勁,可能是剛才崴了,」為了不讓人擔心,她補充說,「問題不大,就閃了一下。」
必須得葉/季提前離場。
見滑了一半沒人影,格林教練從另一邊迅速趕來:「怎麼回事?」
從季林越一直有加重趨勢的感冒,到突然消沉下來的葉紹瑤,越到最後關頭,越害怕出大亂子。
隊醫提著醫藥箱進場時,葉紹瑤已經回到休息室,冰鞋換下,腳擱在季林越的腿上,冰敷的腳踝有些紅。
「嚴重嗎?」季林越問。
隊醫拉下口罩:「馮教聯繫我的時候,我以為骨折了。」
這話一出,能品出劫後餘生的味道。
「所以不太嚴重吧。」
「有脹痛發熱的感覺嗎?」隊醫確認。
葉紹瑤感受了下,點點頭。
「腳踝組織有些勞損,應該是集訓期間訓練量偏多,超出肌肉和韌帶等軟組織可以承受的閾值,出現疲勞的狀況。」
這話挺唬人,葉紹瑤抓緊撐在身後的手指:「最近也沒有多密集的訓練。」
「所以我說了,是集訓期間。」
不管今天還是多久,只是軟組織疲勞發生質變的隨機時間點。
不過還好不是在比賽期間。
格林教練在旁邊發問:「先生,有什麼解決辦法?一定要謹慎用藥。」
「關節輕微勞損,多休息就好,還沒到用藥的程度,可以去冬奧村的理療室做兩回針灸。」
不過保險起見,隊醫還是開了兩瓶雲南白藥。
噴霧附著的皮膚冰涼,微弱的痛感沒有立刻消失,隨之有細密的灼燒感附上來。
「叔,我能正常參賽,對吧?」
這是葉紹瑤現在最關心的問題。
隊醫神色有些凝重,畢竟傷病無小事。
「比賽倒是能頂一頂,但短期內一定要給腳踝恢復的時間,如果一直保持高度緊張狀態,很有可能導致疲勞性骨折。」
不能功虧一簣。
也不能因小失大。
轉場回到酒店,她遵從醫囑去了理療室。
按摩刮痧的項目都有,清苦的中藥味瀰漫整個房間。
相比年少時激進冒險,此刻的她靜心坐在病床上,看艾灸的輕煙在空中飄散,失真。
「團體賽換縱歌和程堰上吧。」她和季林越商量。
明天就是開幕式。
但在開幕式前,花樣滑冰團體賽就會首先打響該項目的戰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