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少朋友調侃他們,運動生涯都走了一大半,金牌運才開始大爆發。
還是反著來的。
反正他們是沒見過,大滿貫所包含的幾項賽事,最先被拿下的居然是奧運會。
觀眾的熱情沒有上限,誠懇地喜愛著新一代的冰上傳奇。
輕柔的和弦響起。
一束光照亮。
背景是葉紹瑤為生日冰演特意選的歌,LaurenDaigle的《YouSay》。
和歌者吟唱的一樣,她跌跌撞撞走來的二十多年,從脆弱、迷茫到鋪平迭宕的堅定。
命運沒有賞賜太多,給她帶來一身治不完的傷病,還有偶爾在雨雪天氣隱隱作痛的膝蓋。
但它同樣慷慨,給她留下兒時的朋友,少年的搭檔和現在的愛人。
抬手上肢舞蹈,她追隨指尖的方向,看見無名指上的戒指。
在閃光誒。
從前懵懂的時候,她也愛和朋友們拿筆創作,在手腕上畫只手錶,在手指上畫自認為最好看的戒指。
那些面孔就在這裡,或者在世界的某個角落。
他們都讓她有足夠的勇氣度過時光。
第215章 (正文完)「我很樂意聽到這個消息,並非不幸。」
從備采間出來,葉紹瑤看見在過道踱步的Eva。
她不確定對方是不是在等自己,畢竟從比賽結束後,她們的交流就少得可憐。
偏偏兩人都是不會找話題的。
Eva更是不愛笑的主,尤其在痛失金牌後,Rowan都不敢主動往前湊。
兩道陰影打在走廊。
「你在等我們?」葉紹瑤先開口。
Eva點頭,腳步偏離原來的軌跡。
「採訪結束了?」
她的確在等他們。
「嗯,有什麼事嗎?」葉紹瑤斟酌措辭。
「教練做的油封鴨很搶手,去晚了可沒有。」
和比賽無關,葉紹瑤的包袱輕了些。
她甚至拋了個有趣的小討論,油封鴨會不會和食堂的老鴨湯麵串味兒。
但回酒店的路還長,話題怎麼都會繞到敏感區。
「剛才有人問我,被奪走冠軍是什麼心情。」Eva說。
這話術很耳熟,葉紹瑤回憶起擁擠的退場通道。
一位穿茶色馬甲的西方老頭,同樣舉著麥克風犀利地問他們:成功阻止白黑組合衛冕的感覺如何。
有些媒體就是這樣,熱衷於挖掘失敗者的痛苦和成功者的功利,將競技體育的殘酷附著於人性。
她問:「你是怎麼回答的?」
Eva掂了掂手裡的銀牌,將花紋摩挲了遍,最後停在奧運五環上。
「我說,」她頓了頓,「獎牌上沒有名字,冠軍並非本該屬於誰。」
參賽運動員何其多,但金牌只有一個,他們想要實現冠軍夢,就必須踩在或被別人踩在腳下。
無論哪種結果,都不能讓所有人滿意。
不過他們都全力以赴了,也問心無愧。
「這是你們第二次……」Eva仰頭看天色,「還是第三次,戰勝我們。」
初春的首都黑得早,天空沒有浮雲,像個未知的黑洞。
葉紹瑤笑著問:「怎麼突然這樣講?這可不像你。」
「只是感慨人生的花期不同,」她回答,「或許,你和季會有不可估量的下個賽季。」
有冬奧金牌的一千兩百積分,葉/季的總積分已經接近四千,超越一眾運動員,兩人來到世界第二位。
世界第一,就是他們新的目標。
「Eva,」葉紹瑤開口,「雖然這麼說有些矯情,但在你們身後的這些年,我並沒有覺得挫敗。」
相反,前方有人,可以讓她時刻擁有自省的能力,追逐的路就不會漫長。
「那你要開始適應自己的新身份。」
「世界冠軍?」她聳肩,「榮譽帶來的快感是暫時的,一味沉浸只會固步自封。」
公車到達運動員村,一天的奔波終於結束。
明明距離上次離開也不過十個小時,堆在奧運五環下的積雪融化,天上又飄起新的雪粒。
「我是指,未來的世界第一,」Eva回頭,「三月華盛頓,我和Rowan的婚禮,你來嗎?」
……
葉紹瑤還是太樂觀。
此前和父母打包票的見面日期,在她確認參與gala演出後,被無限拖延。
邵女士倒是一反見不著女兒的抱怨,語氣甚至夾雜被擾雅致的嫌棄:「表演滑?那得好好準備,你和林越別管我們。」
很不對勁。=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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