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怪不好意思的!
這不對比不知道,一比較之下,劉波就後悔為什麼沒有早點到邵家養腿了。
相比於醫院裡的病號餐,和時不時就不見人的護工相比。
這待遇,突飛猛漲。
不僅每天有專業的護理人員,定時過來給他護理刀口,帶他做復健。
還有邵家的保姆,時刻關注他的需求,什麼水果,零食,養生湯……
每天變著樣的不重複送到他嘴邊,劉波就是不想吃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
這導致他在邵家住了十幾天後,整個人都圓潤了不少。
連連嘆氣,感慨喘氣費勁了。
「是哪裡不舒服嗎?」
聽見劉波不停嘆氣,一旁傳來了邵玉銘柔和的聲音。
「沒事!」
劉波擺擺手,「傷心」的閉上眼睛繼續曬太陽。
光吃不動,先別說他胖了多少斤,就是這刀口因為要癒合的原因,也癢的他好難受。
劉波又被邵玉銘一直盯著不准撓,只能深深忍著。
人就更煩了。
「我說,你都沒有事情可做的嗎?」劉波忍不住想要趕人。
這邵玉銘怎麼回事,不去上班,也不去做別的事情,幹什麼天天就盯著他不要撓傷口。
「有。」
邵玉銘簡略的回答後,放下手裡的書,拿起了桌子上的手機開始打字。
「我在手機里辦公,晚上處理文件,或者等你睡著以後再開視頻會議……」
劉波:算你厲害!
養傷都能養出加班的架勢。
但是他的刀口真的很癢,也真的好想撓啊!
就輕輕的撓一下,應該沒有關係的吧!
偷偷瞟了一眼專注打字的男人,劉波緩緩起身,把手伸向了自己的小腿。
「真的不能撓!」
只見原本還在專心辦公的邵玉銘,忽然從手機里抬起了臉,並一臉嚴肅的看著他。
「不利……」
「不利於傷口癒合是吧!」
劉波翻著白眼打斷他。
邵玉銘無言的默了一下。
「你真煩!」
「管的真多!」
劉波忍不住抱怨他。
抱怨完了還真是越想越生氣。
他自己的腿,為什麼不能撓。
他還就撓了,能怎麼滴!
劉波叛逆心上來,不顧邵玉銘的阻止,猛的掀開蓋著的毯子,就開始撓刀口。
舒服的直哼哼。
然後,他的手,就被邵玉銘一把攥住了。
同樣是曬太陽,與劉波瘸了一隻腿,缺乏運動,導致血液末梢流通緩慢的涼手涼腳不一樣。
邵玉銘的手很熱,帶著他自己的體溫,也帶著太陽光的味道。
劉波手被邵玉銘攥住的瞬間,他就有一種仿佛被燙到的錯覺。
連忙受驚似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一時間,兩人都被自己的舉動怔住。
在醫院時,劉波就奇怪,他們明明同住一家醫院,邵玉銘卻一次也沒來看過他。
現在更奇怪,住回了邵家,反倒天天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倒也不做什麼,不說什麼。
只是每天吃完早飯後,坐在他的旁邊,不是看書,就是回簡訊的,一直陪他曬太陽。
他做復健的時候就去一旁打電話,他好了就又坐回來。
一直到晚上劉召放學回來,每天如此。
除了周末。
這兩天他不會在邵家住。
整個人都很奇怪,就像,變了一個人……
「抱歉!」邵玉銘先出聲道歉的說道。
劉波臉色不是很好的擺擺手。
一個大膽的念頭,在心中慢慢發芽。
有了主意後,他說:「我想洗澡。」
邵玉銘立馬應承:「那我去叫保姆來幫你……」
「我說我想洗澡,邵玉銘!」劉波打斷他的話,再次強調的說。
腿瘸的這段時間,他哪裡洗過澡。
剛開始因為天冷的原因,每天又都在床上養腿,身體出汗少,洗不洗澡倒也沒太大關係。
讓護理員幫忙用熱毛巾擦擦,忍忍也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