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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大一把年紀的人,都不聲不響的找上門了,他總不能把老丈人和大舅子都趕出去吧。

雖說老人家說的話是不中聽了一些,可也都是大實話。

奈何劉波這人就是氣性大,連忍一忍說個好話,服個軟也不會,還一言不合的掀桌子,這一桌子的花甲老頭,誰受得了。

對長輩們這麼不尊敬,他們還沒說什麼呢,這劉波反倒是一天天在家裡給他這個老頭子擺起了臉色,回回見面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

一夜夜的,還要時不時的折騰點動靜出來,吵得全家人都睡得不得安寧才算罷休。

氣人的不行!

偏偏這折磨人的傢伙又是他兩個孫子孫女的生母,趕又趕不得。

「小美啊,這是要出門嗎?要不要我陪你啊?」

剛剛把泠泠哄睡的黃媽,從房間裡出來,見到劉波往門口走不免關心的多問了一句。

聽見黃媽的聲音,劉波停下腳步仔細的聽她講完後,才輕輕地回了一句:「不用。我就在門口,很快就回來了。」

黃媽聞言不疑有他,走到鞋櫃前給劉波找了雙襪子和舒適的鞋,讓劉波換上以後才把人放出門。

劉波出了大門沒站多久,邵玉銘開著車子也到了,副駕駛的門緩緩地停在了他的面前。

劉波見狀躊躇片刻,眼神四下掃了一遍周圍的環境,才心虛的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雖然很牴觸和邵玉銘待在同一空間內,但他現在真的急需一個安靜封閉的環境,和邵玉銘好好的聊一聊。

「怎麼臉色不太好,是生病了嗎?」

劉波剛坐上車,邵玉銘就第一時間看到了他臉上的蒼白,還有全身上下籠罩著的一股消沉之氣,心中情緒頓時複雜萬分的問道。

聽見邵玉銘的話,劉波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緊張的開口詢問問:「很難看嗎?」

邵玉銘:「……倒也沒有,就是看著沒什麼精神。」

聞言劉波鬆了一口氣。

畢竟年齡在這了。

雖然他現在已經儘量在學著護膚保養,可也趕不上時間在他皮膚上留下的痕跡。

性子越來越穩重的同時,心靈也在慢慢地老去。

想到自己逐漸老去的容顏,劉波手指不由自主的絞緊了衣擺。

他慌張的抬眼去看向邵玉銘,卻發現,身邊這人風采依舊。

成熟男人的容顏,加上穩重內斂的貴氣,毫無死角的在他面前放射聖潔光芒,從始至終都是他高不可攀的神祇。

「最近過得還好嗎?」邵玉銘問。

劉波又絞了絞手指,沒回答。

他垂眼,盯著自己捏緊衣擺的手,想了想,先是覺得自己過得還不錯,隨後又否定掉。

若是真的覺得還不錯,現在又怎麼會同邵玉銘坐在這裡。

沉默的空氣堪比震耳欲聾的否定。

邵玉銘臉上出現了片刻的呆滯,顯然是沒有想到劉波會是這樣的回答。

其實和滕子銳之間的感情,他已經在儘量的克制了。

雖然這樣說很卑鄙,可他就是無法放手。

從恢復記憶開始,邵玉銘就知道自己要完蛋了。

兩個愛人,無論拋棄哪一個,他知道自己的餘生都將活在悔恨當中。

無法全心全意的守護一個人,對留下的這個,同樣是一種暗中傷害。

捨棄一個是痛苦,留下一個仍然是痛上加痛。

所以他不敢選,也不能選。

一直懦弱的縮在自以為是的龜殼裡,左右逢源的自欺欺人。

從兩人同一時間消失,從知道劉波的那些過往開始,邵玉銘的心,在懊悔與愧疚中,就一陣陣痛到了麻木。

每回想一次與滕子銳,與劉波,那些年在一起的點點時光,心口都會像是被拉上一條血淋淋的大口子。

日積月累,血肉模糊。

兩年而已,不過轉眼,可對於每一天都生活在煎熬中的邵玉銘而言,卻像是把剩下的後半輩子的時光都耗盡了一樣的長久。

於是滕子銳的忽然出現,對邵玉銘而言,便是極夜迎來了能化開萬物的陽光。

這是溫暖的,能將他療愈,救贖的光明。

自是要竭盡所能的去抓住。

不僅要抓住,邵玉銘還清楚的知道,唯有將滕子銳哄開心了,才會有機會從滕子銳那裡取得劉波的下落。

現在他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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