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麼說都是一番好意,因此景辭楹還是說道:「安師傅,麻煩幫我謝謝裴總。」
「好。」安師傅立刻回道,「放心吧。」
大概是見車裡的氣氛有些低落,安師傅重新挑起了話,「對了,你怎麼突然辭職了?我們知道後都很驚訝,一點預兆也沒有你就走了。」
景辭楹聞言有些尷尬地笑了一下,當初一切發生得太突然,他根本回不過神,感覺一切都是被推著走的。
因此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了。
他也確實沒來得及和他們打過招呼,但這些自然不適合說,因此景辭楹還是用之前的那個理由敷衍了一下。
「生了場病,醫生建議停下來休息一下。」
「生病了啊。」安師傅說著透過後視鏡看了他一眼,剛才匆匆忙忙的沒注意,現在仔細一看才發現景辭楹確實瘦了很多,簡直是皮包骨頭,一點精神都沒有。
「看起來確實不太* 好,休息就休息吧,還是身體最重要。」
「是啊。」景辭楹附和著點了點頭。
「年輕人就是不太注意身體,等你們到了我這個年紀就明白身體才是最重要的,千萬別拿命換錢,只要健健康康的,家人一切都好,這就已經是最幸福的事了。」
「……你說的是。」景辭楹認同道。
「你肯定聽就好,其實我也想勸勸裴總的,但……」
安師傅說著笑了笑,沒有繼續說下去。
不過景辭楹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畢竟誰沒事兒敢去對裴松霽說教。
不過安師傅這個話還是勾起了景辭楹的好奇,「裴總怎麼了?」
「害,其實也沒什麼,裴總在工作上不是一向那樣,忙起來就什麼都顧不上了,不過最近這些日子更嚴重了,幾乎住在辦公室了,前幾天生病都沒休息,跟瘋了一樣,弄得我們三個現在休息也都是在車裡,大家都想勸勸,但誰也沒敢,我們就納悶這是怎麼了?想不通。」
景辭楹自然知道他這個狀態。
從前裴氏經歷過一段很難熬的日子,裴松霽那會兒也是這樣夜以繼日。
但現在的裴氏和之前自然不可同日而語,哪裡還需要裴松霽這樣不要命?
但他已經離職了,這已經不再是他需要考慮的事情。
安師傅見他沒說話就知道他應該是不關心,於是也沒再說下去,而是隨口聊起了別的話題。
因為有車送,景辭楹很快就到了家。
雖然路上已經很小心,但身上還是濕了一點,於是景辭楹洗了個澡,然後換了家居服準備做飯。
說是做飯,但其實一個人圖的就是方便,因此只隨便煮了點粥。
景辭楹如今的胃口差得厲害,只喝了幾口就吃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