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重嗎?」
「不嚴重,爺爺年紀大了,沒什麼力氣。」
「不嚴重怎麼還住院了?」
「做做樣子,讓爺爺心疼而已。」
裴松霽回答得雲淡風輕,但景辭楹卻還是有些不放心,「你在哪個醫院,我去看看你。」
「不用了,明天就出院了,更何況開心還在家等你,快回家吧。」
「我……」
景辭楹沒想到他會拒絕,一時間有些說不出話,有些負氣地沉默了下來。
裴松霽自然也聽出來了他的不快,卻依舊堅持,「等出院了我去找你。」
「別來。」景辭楹立刻回道。
然而裴松霽毫不客氣,「就去。」
景辭楹:「……」
「好了。」裴松霽語氣緩緩,哄小孩兒一般說道,「我保證很快就去看你和開心。」
「不必,照顧好你自己就行。」
景辭楹說完就掛斷了電話,準備去乘地鐵回家。
可還沒走幾步,卻又停了下來。
總覺得不對勁。
跟在裴松霽身邊這麼多年,景辭楹自然了解他的性格。
若是傷得真的不重的話,他才不會在意自己去看他。
這般推三阻四,遮遮掩掩,反而更加讓人生疑。
畢竟裴松霽其實和自己一樣,所有的痛苦都喜歡獨自消化。
因此想了許久,景辭楹還是掏出手機翻出了一個電話號碼。
景辭楹看著那個號碼又糾結了片刻,這才撥了出去。
對面許久才接通,然後傳來一聲帶著疑惑的,「餵?」
景辭楹聞言連忙說道:「你好,楚先生,我是裴總的前秘書,景辭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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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辭楹難得打了個車,向裴家名下的醫院趕去,耳邊不斷迴響著楚揚的話。
「他在哪個醫院?你都知道了?」
「是,他和家裡攤牌了,我也勸過他再想想,畢竟他和我們家的情況不一樣,他說會考慮,誰知道突然就攤牌了。」
「也不全因為攤牌才挨的揍,我們這個圈子喜歡男的也沒什麼,私下玩玩就行了,只要不影響結婚,家裡都當看不見的,但他不一樣,他想和你結婚。」
「是啊,我也覺得他瘋了。」
「畢竟你以前是他的生活秘書,你也知道他家裡的情況,爸媽都沒了,他爸媽還只有他一個,所以老爺子震怒,第一次動手打了他,拐杖都打斷了。」
「明天出院?他騙你的,怎麼可能出的去,我昨天去看他的時候還趴在床上起不來呢。」
「……」
「到了。」司機的話打斷了景辭楹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