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你是在為將來分手做準備。」
「怎麼可能,我很專一的。」
「有多專一?」
景辭楹湊到他身邊,在他臉上親了一下,「認定了就是一輩子。」
裴松霽似乎想要忍住笑,但翹起的唇角怎麼也壓不下來。
「我也是。」
景辭楹既然已經知道裴松霽這麼在意名分,自然不可能再像從前那樣隱瞞,於是周五下班的時候叫大家一起聚餐,特意把裴松霽叫了過去。
裴松霽天天都來,都快成他們工作室的編外人員,因此大家並沒有什麼異議,表現得十分熱情。
景辭楹也在大家喝到半酣的時候,向所有人介紹道:「對了,你們不是一直問我們是什麼關係,今天剛好介紹一下,這是我男朋友。」
本以為大家聽完之後會紛紛起鬨,然而他們一副我們早就知道的表情。
「我們早就知道了。」
「就是,誰家正經朋友天天接人下班啊。」
「果然是男朋友。」
「……」
大家說著一個接一個舉杯敬起了酒。
各種好聽的話天花亂墜,把裴松霽說得心花怒放,喝了一杯接一杯。
最後的結果就是喝了個爛醉。
好在景辭楹不能喝酒,還有一個人能開車,這才不至於還得半夜打電話把司機叫過來。
到家後景辭楹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裴松霽扶了回去,然後準備去接熱水幫他擦臉,結果一回來發現裴松霽不知何時已經自己換好了睡衣,正搖搖晃晃地扶著衣櫃起身。
「你要去哪兒?」景辭楹連忙跑過去扶住了他。
「洗……漱。」裴松霽說著轉頭看向他,眼神似乎有些迷茫,但很快便被笑意所占滿,「真好看。」
景辭楹被他這突如其來的醉話誇得有些臉紅,連忙輕咳一聲轉移話題道:「我扶你去。」
「不用扶,我沒醉。」除了剛開始說話有點結巴外,之後裴松霽說的話都很流暢,如果不是臉上的薄紅和有些迷離的眼神,景辭楹或許還能認為他真的還清醒。
「好。」景辭楹也沒和他爭辯,鬆手讓他自己去洗手間。
然後就見裴松霽向外走去,走了一條歪歪扭扭的直線。
景辭楹無奈地笑了笑,然後自己也跟著去洗漱。
這些日子景辭楹已經養成了習慣,過了十點就開始犯困,於是把裴松霽安頓好就準備睡覺。
好在裴松霽酒品還算可以,醉了之後就老老實實地躺下睡覺,因此倒也不用他怎麼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