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郎鑫雖然知道他社恐還容易焦慮,但基本都是放他自己呆著的,或是比較硬核的拉他瘋狂運動,說是出了汗就不會焦慮了。過於硬核沈與禾承受不住,所以後來就被沈與禾自己改變成了一焦慮就去找點事情做,比如說做家務什麼的……
想著想著,耳邊低沉磁性的男聲再度傳來:「你經常這樣嗎?」
「嗯?」沈與禾走神了,有些懵的抬眼。
顧隨指尖輕觸了一下他額頭的薄汗:「就剛剛那樣。」
沈與禾反應過來了對方指的是什麼,覺得對方指尖碰觸的地方有點發燙,不好意思的點頭:「是的……」
對於社恐來說,焦慮太正常了。
焦慮社交,焦慮接觸,焦慮暴露在大眾視線中,焦慮一切做不到的事情。
他本以為顧隨問完這個之後,會同他說點雞湯什麼的,讓他放平心態,不要過多關注外物,他一焦慮了去網上搜大家都是這麼說的。可誰知男人只是朝他微彎了下嘴角,簡潔道:「下次再有不舒服了,記得同我說,我會幫你。」
沈與禾呼吸一頓,瞳孔微縮。
可觸及對方臉上溫雅的笑,他又很快調整過來,吸了吸鼻子,用力點頭。
「嗯!」
另一邊傳來導演陳羚繼續解說規則的聲音:「大家都別急啊,咱們的表演又不是那種嚴肅的要去評獎的表演,主演員還是我們的小朋友們呢,有趣就行,相信這點大家都能做到。而且,要收集的憑證線,節目組給劃的很低,最後的野炊活動只要認真完成表演任務,大家都可以參加的。」
此話一出,騷動的嘉賓們都逐漸安靜了下來。
也不知是相信了導演憑證線很低的說法,還是覺得主演員變成崽崽們之後,表演的難度直線降低了許多。
反正,大家都看向陳羚,連同剛剛因為社恐焦慮而走神、又被顧隨安撫好的沈與禾一起,都認真聽了起來。
陳羚對這場面很滿意,有條不紊繼續。
「至於我們的各組的表演內容,也不是節目組定的,而是你們自己決定。現在各組的小朋友都來構思故事吧,每人想一個故事,然後簡單寫在紙條上,交給導演叔叔哦!」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陳導這又是搞哪一出。
但小朋友就沒有那麼多要考慮的了,聽到要寫故事,紛紛興奮起來,一個個小蘿蔔頭趴在小桌子上咬著筆頭冥思苦想,表情相當可愛。
顧元昭也在寫,撅著屁股,紙上如同鬼畫符。
他以前在修真界的時候,都是以靈力為筆,再不濟也是毛筆。可到了這,成了普通小孩,小胖手握筆都費勁。而且他已經很久沒寫過字了,更別說還是用鉛筆,吭哧吭哧適應半天,最終呈現出的字體又大又丑,就像小孩子剛學寫字寫出來的那種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