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達看向伊桑,尋求秘密的另一位主人公的同意,「伊桑,可以嗎?」
伊桑平靜地回視她,「如果你願意說的話。」
艾達便開始說了,說出了前世的所有事,當然對於其中的風流韻事她做了小小的略過,可是和諾厄王子的那段偏偏是故事的重要組成部分,她避無可避,在躊躇了一會後,乾脆全說出來了。
一不小心就說得太多,說完的時候,艾達咬到了自己的舌頭,有些後悔。
旁邊的伊桑則隨著她的講述,臉色越發得陰沉,看來他也回憶起了一些往事,他靠近她的一隻手用力地將她的手握住。
但令他們兩個都感到意外的是,聽眾們關注的重點並不在他們本人身上。
斯通驚嘆道,「帶著記憶重生?為什麼你們可以做到這種事啊!」
說到這點,艾達很想提到帕塞亞,但想了想,她決定隱藏起巫女的事。
艾達只好說,「我不知道。」
斯通:「總有原因吧,神明不可能無緣無故這麼眷顧你們,而不給我們其他人機會。」
聽到斯通這麼說,艾達也感覺到了蹊蹺。是啊,就算伊桑被神明偏愛,她也不該擁有前世的記憶才對。
她思考著,覺得問題的答案應該在巫女那邊,因為巫女擁有著遠超他們二人的往世的記憶。
接著,蕾妮又提出了她的疑問,「聽你所說,前世出現的怪物就只有阿萊瑞亞,為何會這樣?」
艾達:「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但我還沒找到原因。」
蕾妮:「而且除你之外,前世你也沒見到其他的具有神力的人是嗎?」
艾達點頭,並解釋道,「我前世能所得到的能力並不是神力,而是源自古木。」
蕾妮:「也就是說,在前世,你一個具有神力的人都沒有遇到。」
艾達:「是的。」
蕾妮感嘆,「這太奇怪了。為什麼這一世,有這麼多擁有神力的人,又有這麼多怪物呢?」
埃森分析道,「我們可以通過看前世和今世的差別,來看問題所在。據我所見,在艾達的故事中,前世、今世唯二的兩個差別是,艾達是否得到古木的力量,以及伊桑是否得到力量。」
蕾妮:「有道理。只是這該怎麼去驗證呢?」
斯通:「就算驗證,也是下一世的事了吧。」
戰士說著,朝地上看了眼,就仿佛「下一世」就在他的腳下。
但戰士說的是對的,只有前世和今世,他們就所查出了差別,也未必能有辦法得到有用的結論。
艾達再一次想到了帕塞亞,巫女如果輪迴過無,是否代表著巫女能從不斷的輪迴中總結出這個世界的規律呢?
可惜,帕塞亞是絕不會在她得到答案前,就先將答案告訴她的。
在這兩個嚴肅的話題結束後,他們這才開始關心起其他的細節。蕾妮對諾厄王子的為人嗤之以鼻,斯通則笑著用「前聖女」稱呼艾達,埃森很想知道艾達今世能否再得到古木的力量。
對於最後一個問題,艾達也曾考慮過,她的確打算再去一次古木那裡,可是要說到得到古木力量的話……首先,她得有一個自願獻祭的祭品。
說到這的時候,伊桑看向了她,少年目光灼灼,遞出一種「他可以」的眼神。艾達則避開了他的目光,她絕對不要再做一次那樣的事了,她不想經歷伊桑又一次因她而死。
至於其他的,在艾達說出口前所想到的嘲笑或者蔑視,她都沒有受到。正如蕾妮說出了劍的事,艾達也沒有因此而看低蕾妮一般,她受到了同樣真摯的對待。
同篝火那一夜不同的是,這回並不是每個人都說了自己的秘密,比如戰士攤手說道,「我這個人,毫無秘密。」
蕾妮則反駁他,「你的妹妹呢?還有那場火災?只是你忘了。」
斯通:「是啊,我忘了,我要是想起來,一定會告訴你們。」
再然後,他們看向了埃森,這一點也和那天晚上一樣。
埃森:「我的秘密啊……」
埃森說著,手指輕輕刮過眼下的疤痕,他最後搖頭,說「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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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發少女的掌中握有一片玻璃碎片,不規則狀,有一定弧度,就像是某種球體的一部分。
她依靠在樹邊,眼睛合上了,卻沒有睡著。
對她而言,這是一種修行,一種貼近世界的方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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