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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的時候,蕾妮敲門,進房,通知說食物準備好了,可以去吃飯了。

桑塔和艾達於是同時起身,準備前往。在舞姬起身的時候,一陣香氣從她的身上飄向了艾達。

那氣味美妙、夢幻、令人陶醉,艾達忍不住深吸了一大口,接著心中浮起了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可要從記憶中翻找某種氣味未免太困難了,她愣在原地想了一會未果後,決定將疑惑暫時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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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通少有的主動來找埃森攀談,對此,異國人熱情地敞開房門,歡迎他進來。

「讓我猜猜,你是來找我討論桑塔的事?」埃森說道。

「不,是其他的事。」斯通說,「事實上,我是想來問你,你對根扎的事有額外的了解嗎?畢竟你是莫蘭國的王子,而根扎……又曾傳遞消息到你們國家去,你或許會有一些獨特的信息渠道?」

在他們將「鹿」事件向埃森告知的時候,自然也提到了根扎的事,當時埃森對於這一連串的事件都表現出了困惑。

可斯通還是不死心,他決定親口問個清楚。

「我想你的意思是,我是否了解莫蘭國在伯倫提爾的間諜情況,很抱歉,這一塊,父親從來不讓我們插手。」第二十七王子露出了真誠而遺憾的表情。

斯通對他的這一回答,早已有了心理準備,此刻聽到他這麼說,卻還是有些失落。

仿若是為了寬慰戰士,埃森接著說道,「不過,在我剛才回想你們敘述的那起事件時,我有了一個額外的猜想。」

「什麼猜想?」

「我猜,你從根扎那裡得到的那張狩獵牌,是黑夫人故意讓你得到的。」

「怎麼可能?!」

「不可能嗎?」埃森問,「『圖爾庫』的消息是黑夫人放給你們的,你們去了那個小鎮並發現了不少事。她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們當時難道沒有想過,她可能已經打算背叛幕後主使了嗎?」

斯通說不出話了,埃森說得完全對,他們當時也曾真的考慮過黑夫人背叛了主使的可能性。

那麼由此倒推,根扎給他的那張狩獵牌,也的確可能是黑夫人故意遺留給他的線索。

當然,這也將意味著,「我們得到的每一步線索都是他人故意給我們的。」斯通哭笑不得。

「不僅如此,你們還毫無方向,只是在滿地亂轉。」埃森尖銳地指出。

斯通無法反駁這句話,他時常覺得他們就像是一群被丟在迷宮中的老鼠,順著別人丟下的奶酪亂跑。

可無論如何,「我太想找到真相了。」斯通說,「根扎的死,我一直無法忘懷,她就那樣死在我的面前,死於我的自大和愚蠢。是我,是我害死了她。」

埃森看著斯通,又止,可能是想說些安慰他的話,而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從門外響起。

他們立刻收了聲音,「是誰?」埃森問。

艾達的聲音隨即響起,接著是蕾妮,他們推開門,還見到了美麗的桑塔。

聽見女士們說明食物備好的情況,斯通立刻很是熱情地向桑塔說,「能和桑塔小姐共進午餐,實在是我的榮幸。」

戰士擁有著一秒切換憂鬱和快樂狀態的訣竅。

-

伊桑回來的時候,眾人已經用完晚餐。

天色很晚,但艾達還醒著,她和他打了招呼,「伊桑,給你留了點麵包,你要吃嗎?」

伊桑謝過,說不用了。他有些在意,艾達為什麼沒有問他去做了什麼。

當然,如果問了他,他也不會回答。他已幾乎將所有的事都告訴了艾達,但還有一些,一些他還沒有得到結論的事。

比如說,近來他在找尋帕塞亞的蹤跡,每夜在眾人熟睡後,這位法師都會靜聲離開,用魔法在空中割出一道,步往伯倫提爾的某塊地方。

如果他的某個同伴恰好在這時醒來,目睹了這一幕,一定會在第一時間斥責他有這麼方便的東西,卻不給他們用。

伊桑則會漠然地回視那個人,告訴他,他們正在做的事,沒有用這種魔法的必要。

他們調查「鹿」,或者其他,調查的進度或慢或快,都不會對未來造成任何的改變。

伊桑正是這樣想的,也許會被艾達評價為冷漠,但只要不讓她知道他的想法,就毫無問題了。

而他自己正在探查的事,又是否具有著足夠的意義?他無法回答,只是盲目地去找,當他打開了第七百扇門,也沒有找到那位巫女的半點蹤跡時,這種失敗反而向他證明了他要找的人非同一般。

他必須要找到那位巫女,然後帶著艾達去見她,接著是三人的對質。

他們將談到前世,談到古木——

是的,直到最近,他才理解了他曾做過的那個夢。

夢中的「他」當時為何居於上方,而巫女則要仰起頭,才能同「他」說話。

因為「他」那時早已失了人類的身體,只是一張長在古木上的臉。

而雷聲轟鳴,巫女靜靜等待著,左手抱著書本,仰頭望著古木。

直到時機已到,一道天空的巨雷砸向死亡森林的同時,巫女將她右掌中的火焰向「他」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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