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次神遊天外後,我看看西南角,夜空一輪彎月,點點繁星,並無緋色信號煙。
我決心不再折磨對弈之人,丟了棋子道:「就到這裡吧。」
阿陶簡直如蒙大赦。
有人問:「贏了?」
我閃電般轉頭,望向聲音來處,看到「劉淵」立在門口,沖我笑了。
我掐了把手心,莫名其妙「嗯」了一聲。
正主回府,我們兩個各懷鬼胎的冒牌貨終於老實了,沒有大晚上出門亂晃,反而乖乖並排躺在半野堂的床榻上。
我瞪著頭頂的帷帳,忍不住問:「你瞞過去了?」
「大概吧。」不太確定的語氣。
過了會兒,他好像回過味了:「你又打什麼鬼主意,少去祁王和翁主面前惹眼,出了事兒,我可不救你。」
他猜得還挺准,我正打算從翁主那裡下手。
我沒承認,只嗤笑一聲:「不用你救。」
隨即拉過被子蒙住頭,假裝睡了。
他卻傾身過來,把我扒拉出來:「能不能老實點?」
「知道了,」我推開他,背過身去,「囉嗦死了。」
身側安靜了一瞬,響起他低低的聲音:「行,不談這個,那聊聊去年十二月望日的月神教慘案?」
哪壺不開提哪壺,這個我連談都不想談,眼睛一閉,我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一隻手落在我肩頭,他輕聲問:「這就睡著了?」
我加重了呼吸。
肩頭的手往上移。
我陡然有點緊張,他不會要掐醒我刨根問底吧?
然而那隻手只是為我掖了掖被子,便縮了回去,既沒有深究我的逃避,也沒有戳穿我的裝睡。
心裡一松,我迷迷糊糊睡去,竟難得一夜無夢。
第二天醒來,「劉淵」已經走了,阿陶說他去了書房。
我伸了個懶腰,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回了群芳樓。
相安無事了幾天,便到了五月初四這日。
午後,玲瓏館的管事姑姑來了群芳樓,說翁主召見我和妙儀。
上月夜訪玲瓏館時,即便空置多年,也足見其秀雅。
如今主人回歸,小館更是煥然生姿,屋堅椽固,黛瓦參差,檐角新換的風鐸清越動聽。
院中修竹依舊,池水清澈見底,游魚來去間恍若虛浮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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