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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農戶之家,就算化為屍魘又能有多強——畢竟屍魘的強度與本體之前的修為相關。

直到,他們在村中被幻陣困住時……這次的屍魘竟能迷惑人心。

封槐醒過來時,四周一個人也沒有。

他在村里找到部分昏迷的弟子,沿著凌亂的腳步一路找過去,最後在一座樸素而破舊的平房找到了封無為。

對方提著不知從哪裡找到的、沾著黏液和血液的柴刀,與瑟瑟發抖的、抱成一團的「人」對峙。

那顯然就是本次事件的核心,叫弟子與其他村民陷入幻境,自己躲在房間裡。

擋在前面的是夫婦,枯瘦如柴,他們唯一的孩子躲在後面。他們當然不是人了,人瘦到這個地步,是活不下來的。

封槐想了想,他哥大概不會下手,還是他來……

下一秒,封槐看著封無為和這些不能說話的東西對視,柴刀出手,乾脆利落,重重砍下了三人的頭顱,血液四濺。

那不是人,不是他的同胞,不是三個可憐蟲,只是非我族類的怪物。

封槐「啊」了一聲,封無為回過頭,繃帶上沾滿了黑色的血,他看見封槐,走過來伸出手碰了碰對方的臉:「嚇到了?」

封槐手指蜷縮,無意識地怔怔看著地上的三顆頭顱。

他過了一會忽然笑了,乖乖道:「沒有,哥哥,我只是在幻境裡睡太久頭疼。」

……

他們因為這一次的功勞,獲得了進入內門的機會,一切看起來蒸蒸日上——

他哥是個極有天賦的人,雖然不知為何,無論如何修煉,體內靈力如何豐盈,都沒能入道,但對方確實比一年前更厲害。

封槐和修士越走越近,偶爾還會到書閣聽對方講道。

直到某一日,封槐下午去聽道,封無為臨近子時都沒有等到他回來,尋到書閣。

這邊已經一個人都沒有,守門的小弟子也昏昏欲睡,他敏銳地聽見了封槐的哭聲。

封槐就是個極愛哭的人,撒潑打滾時哭、不高興了哭、痛了哭熱了哭冷了哭,掉眼淚如落珠,說來就來。他聽了無數遍。

因此他很清楚就分辨了出來,那就是封槐。只是那哭聲與往日卻不同,壓得很低,甚至都不像在哭。

封無為停頓一瞬,按住了懷裡的刀。

他繞過弟子,從側面攀上書閣二樓窗台,如同某種豹子,無聲無息地翻身進去。

下一秒,他的眼神冷了下來。

他看見了他的弟弟,也看見了正死死捂著封槐半張臉、另一隻手撫摸著對方的,該死的東西。

封槐當然哭不大聲,他臉頰被悶得通紅,幾乎要窒息。

那修士貼近他,皺巴巴的手伸進少年凌亂的衣服間,封無為冷漠地想,哦,那件衣服,他昨日剛替封槐洗淨晾乾。

「噓、噓……」修士幾乎能將少年揉進懷裡,按在書架之間,「小封槐,你可沒有嘗過這情人之間的妙事……」

「你若認了,與我同修好事,之後在這門內自然好行走。若不認,你與你那哥哥……而且,又有誰能來救你呢,此處設了結界,誰闖得進來?」

他見封槐漸漸軟化,自然高興,便要耳鬢廝磨:「正是如……」

下一秒,他的聲音戛然而止,神色變得扭曲而難以置信,短刀如同割菜,從背後插入他的脖頸。

那把短刀不夠鋒利,但勝在足夠堅硬,在恐怖的巨力之下,貫穿了他的頭顱。

封無為站在他身後,居高臨下、面無表情,如同一尊可怖的陰影,繃帶濺滿了血和黃白液體。

「情人之間的妙事……誰闖得進來……」他神色陰沉地重複,「我闖得進來。」

他拔出刀,這具屍體轟然倒地。

修士的身體,也並不比普通人堅硬多少。

封槐像是嚇傻了,過了一會,才從屍體下爬出來。

封無為神色已經恢復如常,他蹲下來,在修士身上擦乾淨手,才慢慢幫他整理幾乎半剝的衣服。

「哥……」封槐仿佛終於反應過來,抱住他,眼淚開始吧嗒吧嗒往下落,他告狀道,「他欺負我。」

封無為沒有說話,封槐哭得更悽慘了。

封無為開口:「他已經死了。」

封槐一噎,過了一會委屈道:「那我要把他的屍體餵狗。」

「他命燈熄滅,門內很快就會發現。」封無為撫摸著他臉上發紅的指印,「我們會被抓去餵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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