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孩沖眾人扮了個鬼臉,跑走了。
捲髮青年幼稚得很,也扮鬼臉,被同行的另一人不輕不重地看了一眼。
青年頓時委屈起來,似乎想要說什麼。
可面卻正好做好,老闆娘一手一碗,利索地把面放在兩人面前:「面來了,慢用啊。」
「對了,二位是兄弟?關係可真好。」
捲髮青年,也就是封槐,笑嘻嘻東倒西歪靠在封無為身上:「是啦,我和哥哥長得不像,可能一個像娘一個像爹。」
他編得自然,但他們哪來的爹娘,天生地養的。
封無為懶得理他時不時的幼稚,自顧自挑麵條吃。
封槐和老闆娘聊了幾句,也垂下頭來吃麵條,不服管的捲髮從耳邊落下,被封無為接住,重新別回去。
封槐於是又開心起來。
奉天后是元和,元和後才到道永。
自他們入長陽河底已有四百年,屍魘不存,世事已變,卻仍有許多未曾改變的東西。
封槐一面吃著寡淡的素麵,一面偷偷從桌子下面夠封無為的手指。
對方警告地看他,手指卻輕輕和他勾連。
封槐忍不住笑起來。
看著斑駁的春光,照在兩人相連的手上,流過交纏的發。
長別塵世四百載,世事流轉,唯情不改。
人間此春,還長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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