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那麼狠心啊,你個狠心的郎,你死了,我還不如跟著你去了呢!啊啊啊我的郎啊!」
熟悉的哭喪聲傳來,祁澤卻驀地身體一僵。
因為他在棺材裡聽的清清楚楚,當時那個女人哭的是大郎,不是二郎。
他的視線向那邊看去,不知道這次這個被選中的祭品是哪個倒霉蛋。
沒想到下一秒女人就發出了悽厲的慘叫聲,她的身體被火光包裹著,周圍的人也都發出了慘叫,幾個披麻戴孝的人首當其衝,直接化為紙人,被燒成了灰。
棺材砰的一下直接炸開了,飛出來一個已經被燒了半截,但仍能看出來笑容大大的看著十分瘮人的紙紮人。
女人尖叫著也變成了紙紮人灰飛煙滅,其他的人也都化作紙人變成灰燼。
這麼高超的手段,乾淨利落的處理方式,顯得剛剛被困在棺材裡的祁澤都有點呆。
戚景琛又忍不住看了他一眼,然而祁澤卻沒在看他,只是一直定定的看著某個方向。
沒多久,那邊緩緩地走過來了一個少年模樣的人,他的頭上的已經明晃晃的昭示了他的身份。
:驅鬼。
他此刻表情看著很是輕鬆,一張頗顯幼態的娃娃臉上此時此刻卻是面無表情,驅鬼走過去敲了敲棺材板 ,就見到棺材裡的那個人坐了起來,笑吟吟的和他對視。
隔的有點遠,他們說話聲音又不像方才哭喪的那幾個人一般那麼大,所以祁澤也根本聽不清他們說了什麼。但是棺材裡的那個人頭上的拜神倒是可以確定,他倆應該是根據他的情況猜到了什麼,所以才聯手組了這個局。
那個棺材裡躺著的拜神,果然不是什麼簡單人物。
或者說 ,感覺這一批進來的的人物,都不是那麼簡單。
大家都默契的選擇了不在一起行動,但都是在默默地觀察著其他人的動機,從裡面推斷出來一些事情。
但祁澤此刻仍然不知道,自己第一個被選中是因為什麼原因。
不過他可以肯定,方才與他交手 ,拉他陷入幻境的女人,與剛才那個化為灰燼的紙紮人,定然不是同一個。
而且,為什麼給他哭喪的時候,就成了二郎,而不是大郎?
那如果照這個情況下看,會不會還有三郎四郎?
祁澤開始回想起,那個一直不停地困住他的那個幻境。
掙扎著卻逃不出命運的女人,那家裡,兄弟四人……
他不知道最後的結局是什麼,但是棺材裡的大郎和二郎,是不是可以推測,是那家人的大兒子和二兒子已經去世了。
可是,為什麼哭喪的,作為最親近的人的,始終只有那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