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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麟被打了?

活該。

聽了片刻,暫且沒說到關鍵,明央輕靠著用驅蚊草藥水補塗裸露的皮膚,白天上工不好找時機,只能趁著晚上。

裡面終於說到了正軌,「哥,咱不扯別的,我給你五毛錢呢結果就這?」

明央耳朵湊上去。

「虞家那老不死的隨便搗鼓兩句就給解決了,明央現在那是一清二白還知恩圖報的好同志!村里人那是面上倒沒說啥,私下裡都在傳消息是從小孩兒那裡傳出來的,連小孩兒是聽別人指使的都人盡皆知!」

王麟唾沫星子飛老遠,「不是,哥,我是不是得慶幸那群小孩兒沒把咱倆禿嚕出來?啊?!五毛錢啊哥,最便宜的一毛錢一包的糖裡面都有四五十顆呢,怎麼著都能把那群小畜生們的嘴糊緊了吧?你讓我怎麼說你好!」

王麟的聲音十足的陰陽怪氣帶著恨鐵不成鋼的怒意。

明央心道:果然,沒冤枉人。

另一個人也是冤枉得緊,「麟子,你說這話可是傷透了哥的心吶,除去路費我可是把錢全用來買糖了,還買了奶糖,全給那群小畜生了,千叮嚀萬囑咐的,那群小畜生可賊著呢,說肯定把事兒傳開,誰知道他們這麼不靠譜?我估計家裡一打一嚇唬就給倒個一乾二淨,沒把咱倆給透露出去真的算是謝天謝地了。說實在的,不是哥說你,當時我就琢磨著,你讓小娃娃們幹這活兒不靠譜,誰知道真砸了哎。你說說這咋能全怪我身上。」

王麟:「哥你、咱不扯搗別的,就說錢你拿了是吧?事兒你辦砸了是吧?」

王麒就面上老實,也不是軟蛋,「不是王麟,沒因哪來果?難道不是你貪小便宜不想花大錢才找那群小畜生的,要是正經找村裡的大嘴巴子,說不定現在都成了呢?」最後在王麟想殺人的眼神里聲音越來越小。

王麟不想和自己這個占便宜沒完的大哥吵吵,順了順氣,「那你把錢還我。」

「沒錢,全買糖了。」

「王麒,咱倆誰不知道誰啊?你說這話我信嗎?」

「愛信不信,反正你給多少錢我就給你辦多少錢的事兒。」王麒是不想把吃到嘴裡的肉吐出去的,愛咋地咋地。

「王麒!」王麟怒氣往上沖,帶著音調往上沖。

「彭!」隔壁傳來砸門的聲音,「吵你爹吵啊!大晚上的不睡還吵吵,找抽是吧?趕緊給老子睡!再不安靜都別想睡了!」

王麒身子一哆嗦,手忙腳亂地抓住燈繩把燈滅了。

周圍一片漆黑,王麟在黑暗裡大喘著粗氣,臉憋得通紅。瞅著王麒滾刀肉似的往床上躺,再氣他也清楚地知道這事兒只能瞎火,攥了攥拳頭。

手心掐地淤紅,王麟最後還是鬆開了。

他哥光腳不怕穿鞋的,他一拳下去又是天價的賠償費。

明央起身,貼著牆根輕步朝著原路回去。

門吱呀一聲打開,明央輕輕關好。

「明央你回來了?早點睡吧,好養傷。」楊梅聲音含混,顯然是睡意正酣。

「好。」明央脫下外衣躺到床裡面,靠著牆,眼睛對著月光照進來的一片白暈,腦子裡有條不紊地瘋狂轉著,睡意被驅散地無影蹤。

誣陷她和虞潮,主謀是王麟和王麒兩兄弟。只不過他們沒想到木蘭嬸子這般維護自己,幾句話就翻轉了局面,不然豈不是順他們心意任意支配她自己的婚姻?

明央有仇報仇,絕不等秋後再算帳。

王麟這是撞槍口上了,他的把柄剛好她知道,自己的屁股沒擦乾淨就怪自己吧。明央琢磨好計劃,就沉沉入睡了。

***

原木蘭解決好心頭大事就迫不及待地想回去試探試探自家二小子的口風,明知青這麼優秀的閨女村里不少小伙兒惦記著呢,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她家虞潮一個,有的話,那可真真兒算得上是天作之合。

「哎呦,你這是去泥巴地里滾了一圈兒磕石頭上了?不趕緊去洗洗蹲這兒養蘑菇呢?」

原木蘭看著虞潮衣服上的泥巴和毛扎扎眉心就是一緊,不愛乾淨這不是遭明知青嫌棄嗎?剛想開口嘮叨就看見嘴角的淤青,不禁啞聲。

「娘。」虞潮聲音啞著,眼角胭紅。

背著虞潮搓打衣服的原木蘭沒那麼多耐心,「喊啥喊,去河裡洗乾淨再回來喊我娘,瞅你這樣子明、哪個女娃娃看得上喲……一天天不省心的。」

虞潮手撐著門檻起身,走進熟悉又陌生的房間,駕輕就熟地取了肥皂和線衣短褲,手慣性地取好,腦子還慢半拍地思索。

「娘,我去後山一個小時回。」虞潮的聲音恢復正常。

「去吧去吧。」

原木蘭輕聲嘟囔著,「一天天講究的,北河那邊不怪好的?大男人的光著膀子怕啥?」

原木蘭沒注意到虞潮的異常,準確來說他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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