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哪裡,明央同學的專業哪裡是我能挑戰得了的,只是某位同學忘記丟在我家的筆記是誰給她整理的。(笑臉)(笑臉)
看了眼老頭,林路把紙條原路推過去。
明央臉色一僵,一直關注的林路握了握拳,暗道:yes!他終於讓運籌帷幄風雨不驚的小同桌吃癟了一回。
暗爽的林路沒看見明央飛過來的眼神。
悄悄躲起來的系統又縮了縮自己嬌弱的身子,自從在前任宿主和現任宿主坦白後它也脫了,不敢摻和一點,它只是一個還沒成年的統統啊。
***
———如果系統不出現———
「林女士,我都說了我沒毛病你還不信,非要來浪費時間。」
三十出頭的男人戴著眼鏡,清雋斯文的外表像是釀得正好的白酒,凜冽醉人,無奈的表情讓整張臉生動起來。
踩著高跟鞋風風火火的林琳走在前面,「沒問題也要來檢查檢查,天天蹲在實驗室,沒病也要蹲出病來了。」
「媽——」
「你別叫我媽。」
林女士的無情像是秋風掃落葉,颳得人心裡涼嗖嗖的。
出醫院大門的時候,林路撞到了人,兩人都踉蹌地後退一步。
林路先一步站穩,然後急忙扶住這位救死扶傷的白大褂。
白大褂一抬頭,沒有一點碎發的臉就闖進林路眼裡,清冷的氣質讓林路一恍惚。
「謝謝。」聲音也如珍珠落玉盤,圓滑又清潤。
「不客氣。」林路收回手。
眼見著白大褂就要走,林路鬼使神差地拉住她的衣服。
「有什麼事嗎?」白大褂問。
林路的聲音有點艱澀,「你是明央嗎?」
白大褂的表情有點疑惑,像是在想眼前的人是誰。
她不記得自己,林路心臟突然酸澀。
也是,高中畢業後他們各奔東西,也沒機會再見面,她同學聚會也一次沒來過,像是把過去徹底拋棄。
他知道,明央高考失利去了s省學醫。那個有熊貓的地方,他去了很多次,也去了那個有銀杏的校園,但他們大概是沒緣分的,一次都沒偶遇到。
他也躊躇,現實的阻礙因素太多,她現在一定也無心戀愛……
沒想到經年之後,會在首都相遇。
也對,她的朋友圈裡發了她來首都繼續攻讀的消息,他來北京也是想再給自己一次機會,碰碰運氣,看命運會不會眷顧他。
「我是林路,我們高三做過一段時間的同桌。」林路笑得很爽朗,帶著成年人的禮貌。
「是你啊,我想起來了。有空一起吃飯啊,我現在有事就不招待了,老同學見諒。」
轉身白大褂就離開了,捲起一陣風,在他的心裡刮沙塵暴。
「好啊,有空聯繫。」林路揮了揮手,心裡苦澀地像是被苦瓜汁澆了個遍。
成年人的寒暄大家心知肚明,說是聯繫,但明央連聯繫方式都沒有給他。
雖然他有,但明央不知道是他。
「走啊,發什麼呆。」林琳女士催促。
「媽你先走,我還有點事。」
林路轉頭就跑,追著明央的方向。
三十多歲的人仿佛再少年,回到那個炎熱的青蔥夏天,他的旁邊是那個自己不敢打擾的高嶺之花、原中學神。
高中明央過得很苦,後來聽說她媽媽出事,家庭變故,明央更孤僻冷漠了。
那時候的林路自卑又暗淡無光,蠢蠢欲動的心思按壓在深處,只有酸澀湧上心頭。
無名的筆記、陌生人的祝福、廉價的禮物和賀卡都是他,但他不敢認領也不敢表明心思。
她夠苦了,他一點心理負擔都不想施加給她,那個亮在他世界裡的清冷月光。
但現在,他想試試。
有沒有可能……
奔跑在樓道里,林路的眼角沁著淚光。
「明醫生!」林路喘著氣。
他的清冷月光回頭,笑了笑,「林路?」
「不好意思啊,忘了給你我的聯繫方式,有空帶你家先生,或者男朋友,咱們一起聚一聚。唉,估計咱們班現在只剩我一個光棍了,就這麼單了十來年。」
林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眼角的細紋淡淡,裹挾著時間的沉澱,格外醉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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