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其昭出來後,倚靠在欄杆上,風衣修飾出挺括的身形, 看不出神色。
半晌,一通電話撥出去。
「嚴其昭,這個點有事嗎?」熟悉的嗓音帶著酒意,聲音慵懶, 尾音像是在唇齒間流連後吐出,微醺的曖昧旖旎。
嚴其昭指關節握緊, 冷白透亮, 像是在涼水裡浸過一般,無端透著一股涼徹心扉的冷意。
他的聲音溫和包容,「快收尾了吧,盧敬那個老狐狸是不是依舊咬死不鬆口, 恰巧, 他有把柄在我這裡。」
電話里的聲音透著喜悅和輕鬆,他隱隱約約可以聽到背景音,嘈雜無序。
「那麻煩我親愛的未婚夫發到我郵箱裡啦, 有把柄不怕盧叔叔不給面子,那也能順利提前十天半個月結束,結束我請你吃飯。」
嚴其昭食指摩挲著手機側面,「只有請吃飯?」
「嚴其昭, 你不單純啊?看著一副沉穩克制,馬上升天的仙人模樣,心裡想得可不簡單。嘖嘖, 你想要上次的獎勵,還是更進一步的, 嗯?」
明央笑得嚴其昭耳根發燙,繃著的下頜不知在何時慢慢鬆弛。
嚴其昭鎮定自若:「明小姐誤會了。」
「既然是誤會,那我的獎勵可就收回啦?」明央一想到嚴其昭一本正經的面孔就想笑,嘖,悶騷。
「不必,盛情難卻。」
笑聲仿佛無孔不入,將嚴其昭克制壓抑著的想法袒露在太陽底下,無處遁形。
有點燥熱,嚴其昭扯了扯領結。
明央倒沒繼續挑逗嚴其昭,而是給這位悶騷口是心非的未婚夫一個面子。
「聽鄭允豪說,你今晚去酒吧了?鄭允豪給我打電話說他恰巧碰到你。」嚴其昭道。
「嗯?鄭允豪,m市的鄭家?」明央不熟,確切來說她對嚴其昭的親屬關係還不是很了解。
嚴其昭解釋:「是,勉強算我表親。」
「表弟啊,怎麼不來打個招呼。」明央的聲音像是在口中輾轉了一圈,頗有意味深長的意思。
嚴其昭最開始轉移話題的時候,明央就有預感,不對勁。尤其是問她是不是在酒吧,很奇怪,嚴其昭不會過度關注別人行蹤。
除非是這位表弟傳達了一些特殊的信息,引起嚴其昭的關注重視,才特意給她打電話,委婉地旁敲側擊。
但很不幸,嚴其昭並非是擅長此道的人,或者可以說在感官敏銳的她面前,無所遁形。
「他有事。」嚴其昭清楚他不是舌燦蓮花之人,但也不至於如此表達拙劣,但偏偏,就發生了。
「噢,那遺憾了。」
明央嘆息一聲,仿佛真的遺憾。
「你不問問我來酒吧見誰,做什麼嗎?」
明央靠著牆,撩撥了下臉側吹落的髮絲,眼裡的興味比解決掉老狐狸們這個隱患還要濃烈。
「那是你的自由,我無權干涉。」
嚴其昭笑得無奈,與在包廂內臉色平淡卻風雨欲來的感覺形成鮮明的對比。
他藏得拙劣,明央卻異常敏銳,被看出來意圖理所應當。嚴其昭搖搖頭,周身染的初春寂冷無形間消散了不少。
明央言語逗弄著:「但你想知道,不是麼?」
嚴其昭笑著,心裡不安、不確定的陰霾消弭。他配合明央,點頭,「是的,我想。」
「我就知道。如果是別人明里暗裡干涉我的行蹤的話…我會很生氣,很不舒服,但誰讓嚴其昭是我的未婚夫呢……」
慵懶隨意的聲音仿佛浸了蜜糖,明央絲毫不掩飾她對嚴其昭的特殊。
嚴其昭峻挺深邃的面容悄然鬆弛,眼角眉梢染上不易察覺的笑意。
像是初春樹枝上新發的芽胞,並不起眼,但細細看去,綠意早已浸潤到了肺腑。
「誰讓你是我偏愛的人呢。」尾音黏黏糊糊地拉長,最後一句話溢出來,無聲地流進了嚴其昭的心尖。
嚴其昭呼吸一窒,眼裡的晦暗風暴席捲所有情緒,擔心嚇到對方,他克制、冷靜地一點點將風暴壓抑著。
嚴其昭聲音沉靜,微啞:「我的榮幸。」
明央對情緒敏感。
對嚴其昭的情緒更是把控精準,沉靜平淡的聲音下掩著濃厚的情緒震動,強行地在克制。
但嚴其昭不知道,他這樣對她來說,更有種壓抑的快感。所以,她喜歡撩撥、招惹嚴其昭,刺激著他在情緒坍塌、潰敗的邊緣沉淪。
「厲韓曉,也就是我的髮小,她組的局拉我來湊熱鬧,她們開始有一陣子了,我忙完才過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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