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
林宴的思維卡住了, 我無條件的將她接納回仙京?還像從前那樣對她百般珍視?
不可能了,她是背叛過自己的人。
他們之間芥蒂難消,破鏡難圓。自己再也不可能像從前那樣對她好。
濃重的失落包裹著這位孤獨的帝王,他忽然覺得很重要的東西在他生命中被抽離, 只給他留下一具空殼子。頹喪、無力之感充盈其中。
僅僅片刻,林宴的眼底便閃過一抹狠厲, 所有的優柔和軟弱都被他狠狠剔除了, 什麼林嬰林柔!都是不中用的!我對她們再好也只是浪費我的時間。只有長樂、只有長樂能一心一意的陪我建設仙京, 別人都不行, 別人都不行!
——所以我還沒有敗。
擁有長樂的無羨上神才是最強大的上神, 還有機會, 還有機會……我要好好籌謀, 我還有機會……
……
左辭抱著林嬰落回地面, 馬上設了個暖界, 試探過她的身體虧虛到了從所未有的程度,左辭又平鋪了一層界光,小心翼翼將林嬰放上去,渡送靈力給她。
「對不起,讓你夾在中間因我兩難。」左辭貼在林嬰耳邊輕聲說道。
林嬰有氣無力地推開他:「你別給我輸靈力了,我想睡覺。」
左辭馬上取出被子為她蓋好:「睡吧,我守著你。」
林嬰將他也拉上來,靠在他身上迷糊了一小會兒,忽然強迫自己睜開眼睛問他:「我哥怎麼樣了?」
「他回仙京了。」
「他在仙京很快就會恢復體力的,你也要快些恢復才好。」林嬰說著就找來一顆固元丹遞到左辭唇邊,「謝謝你沒有殺他。」
左辭心裡一酸,用力擁住林嬰:「辛苦你為我設界了,要不是你……」
後面的話他不敢深想,兩個人緊緊抱在一起,在無聲之中暗自慶幸如今的局面,後怕一念之差會帶來無數種其他的可能,並且由衷希望,一直這樣平靜下去就好了!
天地之間,無數種力量在醞釀、角逐。看得見的地方靈波激盪,看不見的地方暗流洶湧。眾生忙碌著想其所想、累其所累,又有幾個能在百忙之中為對方停頓片刻?
結界之內倖存著這方讓人身心寧靜的小小港灣,容納著兩個孤單的靈魂相依相偎,依靠著彼此短暫休憩。
天昏地暗之時,整座睡雲山已經被左辭煉成一片火炭。旁邊的臥虎山則變成了一盤渙散的亂石。石帆累極,遁土睡去。天裂早已趁著人們不注意的時候悄然閉合,還予人間一片靜謐。
夜裡起了風,風又吹來濃霧。
借著夜色的掩護,這片濃霧就像辨不出面目的幽靈在遍地遊蕩,無孔不入地搜查著這一方天地,「它」越過火山,摸過亂石,終於撲到了結界上面,隨即自下向上摸爬開去越鋪越廣,尋找可供滲透的地方。
結界的另外一面早已冰凍三尺,赤目銀鱗的巨龍正與幾個修士殊死搏殺。
薄霧散發著一種無聲的召喚,冰龍似乎感應到什麼,尾鋒朝這邊一掃,結界猛烈震撼了一下。
林嬰瞬間驚醒,心砰砰亂跳!
她一動,左辭也醒過來,整個身體側壓下來抱她更緊,用鼻子朝林嬰頸窩拱了拱,林嬰越是想起身他便硬壓著不許她起身,廝磨著她的耳垂懶懶道:「睡吧,天色尚早。」
林嬰蹙眉:「結界那邊好像搖撼了一下,現在又平靜了。」
「可能雲不歇他們回來了吧。」左辭眯開了眼睛。
林嬰頭疼:「好像不是,那股力量,很兇悍,不平和。似乎意在破壞。」
左辭打著哈欠,戀戀不捨地爬起:「那你先躺著,我出去看看。」說完又在林嬰臉頰吻了兩下。
林嬰自然也躺不住了,哪怕覺得疲憊不堪,仍是起身跟去了外面。
外面茫茫都是霧,什麼都看不清楚。
濕風扑打在身上,又冷又粘。林嬰搖扇換了一身厚衣,又為左辭緊緊領口:「等有時間,我也送你一把這樣的扇子。」
「有人心疼就是好啊。」左辭笑著擁住林嬰又朝她耳根啃去,林嬰紅著臉推他:「你還有沒有點正事了。」
「這算沒有正事嗎?」左辭不依不饒,「那我真想天天和你待在一起,不干正事。」
林嬰失笑,與左辭牽牽絆絆地往北走,直到撞見結界,才發現已經到了。她伸手探了探:「這結界怎麼變得黑漆漆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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