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長恨目露欣賞之色,「這花妖看上去嬌滴滴的,打法卻這麼彪悍,是個猛人呢!」
單看外表任天真就是一朵嬌花,不像是戰鬥力超高的那一掛,殊不知這朵嬌花卻帶刺扎手得很。
阿難笑著點評道:「陰真人,任天真姑娘動起手來,跟你有異曲同工之妙。一個又美又颯,一個又美又彪。」
陰有苓身上洋溢著一種英姿颯爽的中性美,而任天真則是既不失女性的嬌柔嫵媚,又帶著一份甜美的彪悍。
把七八名修士集體撂翻後,任天真隨手拋出一塊類似蛛網般細密潔白的東西。
那東西一開始只有手帕大小,拋上半空後自動變大。
它把所有落敗的修士都籠罩其中後又自動縮小,如同魚網捕魚般把他們捆成了一大堆,連叫聲都傳不出來。
陰有苓目光一凝道:「這又是什麼東西?」
應長恨道:「應該是類似捆仙索之類的工具。」
「陰真人你放心,她連蕭寅都沒殺,更加不會殺這些人。只不過是把人捆好,免得他們跑去搬救兵。畢竟她還想在這兒住上一宿,自然不希望半夜又有人打上門來擾她清夢。等明天要走人了,她肯定就會放人的。」
阿難一番話說得大包大攬,篤定任天真不會要了這些修士的性命。陰有苓也有同感,點點頭不再多言。
「好了,收工。」
任天真手中的蓮花錘悄然隱去,她輕捋雲鬢地回眸一笑,皓齒朱唇宛如玫瑰含雪。
「陰姐姐,我的麻煩解決了,咱們接著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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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妖,一個鬼,一個修士,就著半鍋稀粥和一打肉粽,在荒郊野外的小客棧里共進晚餐。
任天真翩然落座時,招手把老闆兩口子叫過來。
他們雖然已經知道了她是妖,但眼前這個嬌俏動人的少女一點都不可怕,還衝他們笑得眉眼彎彎。
「老闆,老闆娘,外頭那些人都不用住店了,騰出來的空房間就給我們四個住。收拾得乾淨一點,房錢我會加倍給的。」
「行,沒問題,我們這就去準備。」
老闆兩口子上樓收拾房間後,任天真看著陰有苓舊話重提。
「陰姐姐,哪個妖女拐了你的新郎倌?說出來我幫你找她算帳。」
「我不知道是誰,也不用你幫忙。好意心領,我自己的事自己會解決。」
任天真也不勉強,「行,那陰姐姐你跑掉的那個新郎倌是誰?要不要我幫你留意一下他的行蹤?」
陰有苓沒有拒絕,「他叫晁定武,如果你有他的下落,可以通知我。」
「沒問題,姐姐的傳訊飛符給我一張,我有什麼消息就立刻通知你。」
傳訊飛符是一種三界通用的消息傳遞工具。區別在於雲間仙境的飛得最快,無間鬼域的次一等,人間凡界的速度最慢。
因為傳訊飛符不是辟邪符咒,所以妖魔鬼怪也能用。當然一般低階的小嘍羅用不了,必須要有一定修為才能驅動。
陰有苓二話不說給了任天真一張傳訊飛符。
傳訊飛符是能認主的,就相當於信鴿,放飛後會自己飛去找主人報信。
「姐姐,這是我的傳訊飛符,如果有什麼需要,你也可以找我。」
來而不往非禮也,任天真也給了陰有苓一張傳訊飛符,她同樣收下了。
阿難和應長恨坐在一旁吃吃喝喝,不參與兩位姑娘的談話,任天真卻笑盈盈地瞥了阿難一眼。
「美髯公哥哥,還不知道你怎麼稱呼呢?」
「我叫阿難,他是阿難。我們不是什麼重要人物,不過是陪著陰真人去玉嶺走一趟的小角色,你不用應酬我們。」
「原來是阿難哥哥和阿難妹妹呀!我任天真交朋友,從不在乎是大人物還是小角色。只要看得順眼,就算是叫花子我也稀罕;如果看得不順眼,哪怕是天王老子也懶得搭理。阿難哥哥知道我名字的出處,我很是歡喜,也送二位一張傳訊飛符結個緣吧!」
任天真這種不拘一格交朋友的恣意灑脫,阿難很是欣賞,於是沒有推脫,朗聲一笑道:「好,那多謝真真姑娘了。」
阿難收下傳訊飛符後,任天真扭頭看著陰有苓,笑語嫣然地發問。
「陰姐姐,你們三人要去玉嶺,那兒屬於浮玉山脈,這麼說你們也是去追查黑虎的下落了?」
「沒錯。你會這麼問,難道也是因為這一目的嗎?」
陰有苓問得直截了當,任天真也答得十分坦率,一點也不藏著掖著。
「對,雖然太玄真君的夢令只發布給修真人士,但我聽說後也想去試一試。雖然我是妖,但如果我能完成任務,他將我度化上天成為仙葩,想來也不是什麼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