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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且惠反駁得有理有據,檀豫聽了不自覺地點頭認同。

「是啊,明光,移魂枕當年可是遺落在冥湖中,就算江天曠是鬼王,也很難把它打撈出來吧?」

酈子微已經捋出了關鍵所在,一針見血地指出來。

「就算江天曠不行,但太清元君應該可以。畢竟太玄真君為她煉製過一件法寶——明月天衣。」

明光點頭道:「沒錯,太清元君,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當年應該是你親自穿著明月天衣下冥湖撈出了移魂枕。你先別急著否認,我話還沒說完呢。冥湖寒冰流火的威力不小,明月天衣估計已經基本報廢。當然,你也可把沒報廢的衣裳拿出來狠狠打我的臉。」

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溫且惠身上,如同無數細針密密扎來,她卻沒有半分瑟縮,脊背依然挺得筆直。

「明光,有件事你說對了,明月天衣已經報廢,但是報廢的原因不是你想的那樣。」

「哦,那是什麼樣呢?」

「五郎當初為我煉製這件明月天衣,是為了保護我。江天曠奪了他的神舍後,第一件事自然就是要毀了明月天衣,否則他根本就近不了我的身。」

「所以明月天衣是毀在了江天曠手裡?」

「沒錯,他威脅我如果不脫下明月天衣,就要毀掉孩子的嬰靈,我別無選擇。明月天衣一脫下來,就被他動用法力毀掉了。如今不過只是一件普通的衣裳,只能對外裝裝樣子。」

溫且惠兵來將擋,水來土淹,臨場應變的能力一流。面對任何質疑,都能第一時間找到理由把自己撇乾淨。

明光都只有佩服的份兒,似笑非笑道:「原來如此,江天曠這傢伙真的太不是東西了。太清元君,你受委屈了!」

「明光,我這三百年來的經歷,不是委屈兩個字就能概括的。我失去了丈夫,還被迫委身於殺夫仇人,為了保全孩子的嬰靈在他胯*下婉轉承歡。這是身為女子才會遭受的屈辱,你們男人永遠不會懂。而你現在還要質疑我,認為我跟江天曠合謀殺夫,是一對姦夫淫*婦。請問你有證據嗎?」

「沒有,但我也是在合理質疑吧?江天曠不但能如此短的時間內成功奪舍太玄真君,而且還沒有驚動任何人,要說沒有內應大家信嗎?」

越君朴道:「這一點確實說不通,如果沒有內應,江天曠想要達到目的談何容易。」

「江天曠是怎麼做到這一切的我不清楚,反正我不是他的內應,而是他處心積慮要報復的對象。你們可別忘了,在他闖入雲間仙境之前,所有大仙官的靈玉令牌都可以帶人進出白雲關。也許在無人知曉的時候,他早就偷偷混入天界很多次了。」

檀豫覺得很有道理。

「是啊,玄清殿的小仙官人數之多僅次於紫衡殿,沒準江天曠是收買或利誘了誰暗中幫他呢?我覺得還是不要再懷疑太清元君了,她已經夠可憐了。」

「多謝普和真君。明光,你質疑完了嗎?我的回答有問題嗎?如果沒有的話,能不能別再往我身上潑髒水?我被江天曠這個惡鬼欺辱多年也就算了,如果連你們這些仙官都要欺負我我可忍不了。他能逼我屈服是因為我想保全孩子的嬰靈,你們無憑無據就想說我勾結姦夫謀害親夫,我是絕對不會認的,哪怕想屈打成招我也堅決不認。」

溫且惠反守為攻,一張臉雖然哭得梨花帶雨,卻並不楚楚可憐,而是透著一種既脆弱又倔強的不服輸。

明光無可奈何地苦笑了一下。

「太清元君,你都把這話說到這份上了,誰又敢把你怎麼樣呢?否則就成了一幫大男人欺負你一個弱女子了。」

雲間仙境是有法有度有規則的地方,溫且惠只要一口咬定自己是遭江天曠脅迫的,別人根本找不出證據來證明他倆其實是沆瀣一氣。

證明不了這一點,她就可以全身而退。

「我本來就是一個弱女子,哪怕成了神女,卻是沒有戰鬥力可言的,根本就不是你們武神的對手,只有任你們欺負的份兒。」

檀豫打圓場道:「好了好了,把話說清楚就行了。太清元君,沒有人要欺負你,你這些年的遭遇我們都是很同情,大家說是吧?」

在場諸仙官大都紛紛點頭,既因為溫且惠一直以來人美心善的人設,也因為她剛才無懈可擊的表現。

明光、酈子微和越君朴則保持著不置可否的沉默。

「好了,接下來商量一下太玄真君的後事怎麼處理吧。太清元君,你有什麼具體想法嗎?」

檀豫有意換了一個話題,溫且惠神色哀切地低下頭拭淚道:

「我現在心裡亂得很,一切就由普和真君作主吧。五郎的後事我只有一個要求,越隆重越好,畢竟他死得太冤了。」

「那是自然,這個要求肯定可以滿足你。」

明光若有所思地問道:「太清元君,那你的孩兒怎麼辦?雖然他的肉身早已夭亡,但嬰靈一直在江天曠手裡。就算他說嬰靈已然消散,但誰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你愛子如命,為了保全他不惜委身於江天曠多年,現在就不打算再找找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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