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樹皺了皺眉,往旁邊讓了讓,鄧警官立馬也跟著挪動步子,沈千樹再讓,鄧警官再挪……眼看車裡的小姑娘已經朝他們投來了不解的眼光,沈千樹無奈,只得拉開車門對喬染道:「這位警察同志說我破壞公共財產,想請我進去談一談。你等我一會兒。」
喬染扯住沈千樹袖子:「是醫院那扇踹壞的門嗎?這事跟你沒關係,我去。」
別人又是給你當司機又是幫你踹門的,大半夜的還要陪你到警局做筆錄,沒道理還要讓別人幫你背鍋。
喬染說著就要解安全帶,沈千樹扭頭問鄧警官:「可以這樣嗎?」
鄧警官一張臉嚴肅的像撲克牌,冷聲道:「不可以!」
已經解開安全帶的喬染頓時內疚的不行,望著讓警察同志請進警局談話的沈千樹,心說「我該不會是他克星吧?怎麼他一遇見我就倒霉?以後再碰上他,我怕是真的要繞道而走了。」
這邊,沈千樹已經跟在鄧警官身後進了間辦公室。
房門一關上,鄧警官的撲克牌臉立馬糊了,咧著嘴興奮道:「沈隊!」
沈千樹拍了拍他肩膀,笑道:「我可不是什麼沈隊了,不許再這麼叫我。」
鄧警官一張臉瞬時又正經了起來,正色道:「不管你穿不穿警服,在兄弟們心目中,你永遠都是那個破案如神的沈隊!」
「……」
屋內的氣氛忽然變得凝重了起來。
兩人誰也不再說話,過了好一會兒,沈千樹再次用力的拍了拍鄧警官肩膀,然後繞過他走到辦公桌後,徑直拉開抽屜,從裡面摸出了一包香菸,打趣道:「你這躲在辦公室偷偷摸摸抽菸的習慣還沒變呀?嘖,還是沙牌的,檔次提高了嘛。」
屋內凝重的氣氛頓時破了,鄧警官撓了撓頭,也笑道:「沒辦法,家裡婆娘管的嚴,不讓擱家抽,只能把煙放辦公室了。」
他望著沈千樹指間夾著的香菸,面色又變得沉重了,上前幫他把煙點著後,小聲道:「沈隊,你以前可是從來不抽菸的……」
沈千樹笑道:「以前手裡拿的是槍,現在手裡捏的是筆,用筆廢腦子的很,所以只能用這種辦法給自己減壓了。」
鄧警官切了一聲,嘀咕道:「什麼減壓嘛,破案不比你寫劇本廢腦子?我看你分明就是還在為三年前的那個小姑娘自責,那個案子本來就不屬於你管,你至於……好好好,我不說了,我不說了還不行嗎?」
鄧警官住了口,目光一動間,看見車前焦急地磨著圈圈的喬染,鄧警官笑道:「沈隊,外面那個……小嫂子?」
沈千樹斥道:「別胡說,那是我鄰居。」
鄧警官忙道:「是是是,鄰居,鄰居!」可臉上收都收不住的笑卻在說:「信你才怪!」
沈千樹無奈,只得道:「外面那個小姑娘,跟三年前的那個小姑娘情況有點相似。」
這話一出,鄧警官立馬驚訝的張大了嘴,隔著窗玻璃將喬染看了一遍又一遍,不敢相信道:「不會吧?看著挺文靜挺懂事一小姑娘啊,不至於那麼心理扭曲吧?!」
第13章
三年前那個小姑娘犯下的案子有多慘烈,作為案件經手人之一的鄧警官再清楚不過了,那血淋淋的畫面,直到現在他都還記憶猶新。
恐怕這一輩子都無法忘記了。
忘不了,不是因為那案件有多慘烈,事實上需用動用刑偵隊的案子就從來沒有溫和過;亦不是因為在那件案子裡他們失去了五個兄弟,更不是因為沈隊就是因為這件案子才脫下了警服,而是因為案犯是一名才十八歲的小姑娘。
一個近乎是以滿分成績考入刑警|學院的小姑娘。
誰又能想到這樣一個被世人譽為天才的少女會瘋狂成那樣呢?而令她瘋狂的原因,竟然僅僅只是因為……
鄧警官望了望整張臉都埋在煙霧後的沈千樹,嘆了聲氣,過去拿起桌上的煙盒,默默的給自己也點了支煙。
氣氛凝滯的厲害,空氣中全是焦油的味道。
喬染在外面等的焦急,忍不住進了警局,小姑娘的腳步聲打破了辦公室里的沉默,沈千樹將菸頭摁滅,過來拍了拍鄧警官肩頭:「現在明白了嗎?」
鄧警官點頭:「明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可是沈隊,你也不能因為被咬過就要搭上自己啊?再說了,非親非故的,你還能一輩子守著她不成?」
沈千樹笑:「談不上守,隔壁的鄰居,順便看著點兒罷了,免得出事兒。」
鄧警官皺眉:「我剛才跟那小姑娘談話,覺得她心理蠻正常的,應該還不至於……吧?」
沈千樹笑著搖了搖頭,心說「你會這麼說,那是因為你還沒見識到小姑娘瘋狂的一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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