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不假,在場所有人,無一不貪戀她的美色的。」君陌塵又笑了起來:「不過,還有一人不為美色所迷。」
「誰?」穆凌薇道。
「安陽王君墨寒。」君陌塵突然道:「他為何總盯著我們這邊看?」
瞬間,穆凌薇又將視線移向君墨寒的方向,只見他一杯接著一杯的酒往嘴裡灌,怒意似乎很大。
他朝她抬了抬酒杯,又一口喝掉,像是在賭氣。
穆凌薇是什麼意思,對著君陌塵的話怎麼這麼多,還朝他笑,他是不是太放縱這個女人了?
君陌塵也抬了抬酒杯,道:「本世子怎麼感覺他認識你?他是在向本世子敬酒還是向你?」
穆凌薇愣了愣,不知如何回答,胡亂道:「你抬著酒杯,他當然是向你敬酒。」
「說得也對。」君陌塵又道:「不認識你也正常,你初來皇城,而他離開皇城已經五年多了,曾經,他是我學習的榜樣,他十三歲就上戰場了,十五歲帶兵做先鋒,十八歲名揚天下,戰功顯赫,人人誇讚,可惜機不逢時,一夜之間他失去了所有。」
穆凌薇聽著,心裡生出了一絲心疼,君墨寒他的腿也是十八歲時受的傷。
一個站在雲端的人,突然跌入谷底,當時他該有多絕望啊。
君陌塵又道:「找機會,穆大夫可否替安陽王治一下他的腿,一個騎馬射箭手握長槍,運籌帷幄,統帥三軍的人,他突然什麼都不能做了,有些可惜。」
穆凌薇突然呆呆地看向君陌塵,她以為他們會是仇人,她道:「他的腿不是沒問題了嗎?」
「剛才他告訴我,只能正常走路,若要恢復如前,恐怕就難了。」君陌塵嘆息道。
穆凌薇又看向了他,只見他還在喝酒,似乎是要把自己灌醉。
喝酒傷身,他不知道嗎?
這麼任性的男人,真讓人不省心。
此時,樓下的絲竹聲已經停止,姚詩詩親自上了二樓,向各位金主敬酒。
她先是婷婷婀娜地走到君逸面前,抬起酒杯,道:「詩詩敬殿下一杯,謝殿下給詩詩這個機會。」
平王殿下包的場,自然要先謝謝平王。
君逸也醉得厲害得很,道:「詩詩姑娘客氣了,詩詩姑娘的才情卓然,能請上詩詩姑娘,也是姑娘給本王一個面子。」
姚詩詩不是誰的面子都給的。
緊接著,平王又道:「這是安陽王,永昌王,世子就不用本王介紹了。」
「奴家敬二位王爺。」姚詩詩也一一行禮。
君墨寒傲氣的看都沒看姚詩詩一眼,冷著臉獨自喝著酒,在生悶氣,像個丟失了糖果的孩子似的。
反倒是君湛突然上前拉了姚詩詩一把,猛然間,姚詩詩一個趄趔就摔到了君湛的懷裡,眼睛也緊緊地盯在她的身上,眸子裡的欲望毫無遺漏地展現出來,嘴裡也沒句正經話,道:「美人,過來,陪本王喝酒。」
姚詩詩不動聲色地坐了起來,主動替他倒了一杯,臉上的笑容不減,這種客人,她遇到很多,她覺得自己能輕鬆應對。
於是,她也鎮定自若地道:「奴家敬永昌王殿下,詩詩先干為敬。」
可是君湛卻越發得寸進尺,喝了一杯酒,手就不老實了。
姚詩詩眸中露出一抹冷色,避開了他的碰觸,又朝君陌塵行禮:「世子。」
這裡的所有人,她知道只有君陌塵可以救她。
「詩詩的表演很精彩。」君陌塵誇讚道,「把本世子的朋友都看迷了眼,詩詩,你可不能不給本世子面子,獨獨虧待本世子的朋友啊,她可是你的忠實觀眾。」
「是,詩詩也敬世子的朋友。」姚詩詩藉此便朝君陌塵這邊走來。
君湛手中落空,更是生氣,但是這麼多人看著,他也不能沒有風度,姚詩詩是名妓,君陌塵藉故替她解圍,他看得出來。
於是,君湛又找君逸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