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爺奶過來奔喪,住進了外公外婆的屋子,後來丁大伯頂替了工作,又想辦法弄了兩間房子,就把鄉下的老婆孩子接了過來。
於是丁舒桃和她媽住一間,大伯一家和爺爺奶奶住三間。
等爺奶也去世了,丁大伯家三兒子,這原屬於外公外婆的房子也沒能收回去,就這麼含糊的住著,目前只有最小的兒子丁成輝還沒有結婚,在父母的屋子隔出一間,剩下兩間一兒子一個。
簡雙到的時候院子裡鬧哄哄的,丁書桃堂哥家的孩子跑來跑去,一個堂嬸在做飯,一個堂嫂在罵孩子,見到丁書桃領著簡雙進來都覺得眼睛一亮,這女同志真好看。
丁書桃對他們介紹簡雙,她留了個心眼,說簡雙是自己跟的教授的得意弟子,一手針灸非常厲害,連醫院的主任醫生都跟她學。
大堂嫂立刻關心道:「不是都買了藥嗎?怎麼還要針灸?針灸要扎多久啊?費用是怎麼算的?」
二堂嫂跟著搭話:「既然是同學,想必不要錢吧,小嬸住院這麼久,小妹你手裡的錢已經花光了吧?」一副很擔心她找他們家借錢的表情,這兩人也不覺得簡雙好看了,只覺得她面目可憎,是來要錢的。
丁書桃冷哼一聲:「不用你們操心,我獎金花光了,還有屋子的租金呢。」
「租金?什麼租金?」
「二堂嫂你住的屋子可是我外公外婆留下的,大伯已經答應我,會把這幾年的租金按市價算給我。」
這話一出,別說二堂嫂,大堂嫂都不淡定了,公公婆婆手裡的錢,可都是他們的,給丁書桃一個外嫁女算怎麼回事?
二堂嫂臉色更是難看,她早已將這屋子據為己有,結果他們居然算是租房,有朝一日還得還回去,這怎麼可以?
見丁書桃要往屋子裡走,二堂嫂攔住她:「你說清楚,這房子怎麼回事?」
「你們自己去問大伯唄,這房子是廠里分給我外公外婆的,當初沒收回去,一是因為我外公外婆只有我媽一個女兒,二是可憐我爸為廠子犧牲,跟你們可沒有一丁點關係。」
丁書桃對她大伯大伯母還是很客氣,可對著從小就欺負她的堂哥們,連帶著不友善娶進來的堂嫂可沒什麼耐心。
呵呵,當她不知道他們私底下嘲笑她和她媽是偷油瓶,還說要早點把她嫁出去,換一筆彩禮。
到了裡屋,大伯母手上拿著針線,時不時看一眼丁母。
丁書桃沒想到她也在,臉色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大伯母……」
「桃桃啊,我看你媽最近氣色好了很多,也比以往更清醒了,可見這藥和針灸還是有用的,你手裡若是沒錢了,我有一些,先給你用。」大伯母關心的說,又嘆了口氣,「唉,你媽也是倒霉,當年我們剛從鄉下過來,也找不到厲害的醫生,如果知道這中藥有用,早應該找中醫大夫了,我們當年帶你媽去看西醫,開了那麼多單子檢查,藥吃了跟沒吃一樣。」
丁書桃深以為然:「是啊,中醫還是更靠譜些,不過像周教授那麼厲害的,不說找不找得到,人怕是都下放了。」
因為有簡雙和周教授的例子在前,她是一改對中醫破舊落後的印象,變得非常信服。
簡雙發現了,但也並不奇怪。
說中醫落後,其實這年頭西醫也很落後,不僅是他們華國起步晚,更因為國外對他們的封鎖,很多先進的設備藥物根本無法引進。
對於西醫來說,這兩樣幾乎是決定性的,沒了它們,就像是拔了牙的老虎,巧婦也難為無米之炊呀。
丁書桃沒要大伯母的錢,她知道他們家大伯管家,大伯母沒工作,手頭上只有大伯給她的家用,千辛萬苦才省下一些私房錢,她不會要的。
她缺錢就去找有錢的大伯,那才是款爺。
簡雙給丁母扎針的時候,大堂嫂和二堂嫂都跑來看熱鬧,還有小孩在旁邊蹦蹦跳跳,丁書桃臉都青了,簡雙卻沒被他們干擾到,手依舊很穩當。
收了針,丁書桃拿手在她媽面前晃:「這是幾?」
她媽抓住她的手,含糊的說了一聲:「三。」
丁書桃激動的差點跳起來,大叫:「媽,你能看清了?!」又把手拿遠了些,給她比數字,丁母這次就比較含糊了。
一番檢查後,丁書桃發現她媽的視力提升了一點,從以前的高模糊狀態變成了,嗯高度近視。
她期待的問簡雙:「這樣的話我去給我媽配眼鏡,是不是我媽就能看清了?」
簡雙說:「不用這麼著急,要繼續喝藥再配合針灸半個月看看情況。」=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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