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些人的意思表露得沒有樓主直白與咄咄逼人,但也是一副我們朱老先生是重要領導,必須予以最高重視,配得上最高的醫療。
怎麼說呢,這種觀念不能說不對,朱老先生也和那個有錢就看不起人的樓主不一樣。
至少在李特助激烈的言辭中,簡雙看到了對方展示的功勳,特等功。
簡雙只能沉默,她感覺自己這會兒說什麼都不對。
倒是張大夫冷下了臉,很不高興的道:「我是朱老先生的主治大夫,我比你們都更清楚,什麼才是對他最好的安排。實話跟你們說吧,止痛針法還是我徒弟教我的,她的水平比我高多了,我若不是懷著對朱老先生的尊敬,也不會大過年的就把她叫過來,這個時間點他們一家團聚、圍爐烤火不好嗎?」
但這話,李特助等人都不相信。
事情就這樣僵持住了。
張大夫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這個事我會親自跟朱老先生溝通,尊重病人的意願。」
李特助嚴肅的表情隱隱龜裂。
他緩和了語氣,想勸說,可張大夫擺擺手,看了簡雙一眼,徑直走了出去。
簡雙明白她師父的意思,快速跟上。
被留下的一眾助理面面相覷,紛紛看向李特助,李特助也咬牙跟了過去。
他知道朱老先生的性格,他要勸對方三思。
畢竟大領導可是交代過他,要好好照顧朱老先生,不能一味由著他的性子來。
朱老先生果然通情達理的多,張大夫跟他一解釋,他就同意了。
李特助站在門外,沒來得及,臉都綠了。
他迅速推開門進去,闡明利害。
朱老先生瞪他:「小李,你這個思想很不正當,我是誰?我今日來求醫,就只是一個普通的病人,病人就應該聽從醫生的安排,當初你們讓我過來武寧縣肯定也是相信張大夫的醫術的。」
「至於你們的顧慮,我也懂,就算你們覺得張大夫給她徒弟貼金,她只是一個實習生,但憑什麼實習生就不能用我來練手?不給實習生練手的機會,她能成長為張大夫這麼厲害的醫生嗎?」
「你們不用勸說了,我認可張大夫的判斷,這也是我為醫學發展作貢獻!」
李特助:「……」
簡雙:「……」
張大夫都要氣笑了,無語中夾雜著無奈:「你們一個個的,有沒有認真聽我的話?我當然知道朱老先生是什麼人,就是因為知道,我才不能自己動手!要讓我徒弟來,我徒弟的水準
等她上手了,你們就知道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烏鴉嘴,朱老先生聽到這話,剛露出笑容突然面色一變,猛地捧住了自己的腦袋:「好痛!又來了!」
原先一個看著非常和氣的老人轉瞬間猙獰了臉,瘋了一樣捶著自己的頭,李特助等人趕緊衝上去,阻止他自殘。
「快!簡雙!」張大夫喊著簡雙的名字,「你的銀針帶來了嗎?」
「帶來了!」簡雙一邊飛快打開自己的工具箱,取出銀針進行再次消毒,一邊暗自嘖舌。
她當然也見過那些被舊傷折磨的老兵。
他們都是很能忍的。
可傷勢發作時,也沒有幾個人能保持體面。
不過——簡雙皺了皺眉,朱老先生的情況好像格外嚴重。
他一開始捧著腦袋說腦袋疼,後來胳膊、腿也開始疼,仿佛全身上下就找不出一個完好的部位。
張大夫面色十分凝重,而簡雙也終於明白她為什麼要急吼吼的把自己叫來。
說是自己水平比張大夫強,其實沒強多少。
止痛也不比別的,就算效果差了些,也無非就是體感沒那麼好。
可朱老先生這個情況就很複雜了。
止痛都不知從哪用起。
張大夫和簡雙忙碌的飛起,恨不得自己長出了8隻手,她們不停的在朱老先生身上下針,那一根根扎得李特助等人面無人色,卻不敢多說什麼。
一個是醫生的權威性,另一個就是在師徒兩的聯手操作下,朱老先生痛苦猙獰的面色舒展了些許。
他的痛苦明顯得到了改善。
最重要的是,如果平時他們作為外行人,或許看不出簡雙的水準到底有多高,但她和張大夫同時下針,簡雙偶爾還在旁邊提醒一句,高下立判,就算是個傻子也懂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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