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雲韶署時正值午息時間,她知道李嬤嬤沒有午睡的習慣便直接去找李嬤嬤了。
李嬤嬤看到她,正要拉著她質問她上午去了哪裡。
眼看著手上的痕跡就要露出來了,孟之不動聲色地抽回手,隨便應付了幾句。
她將那日在香雲宮中發生的都告訴了李嬤嬤,並且表示自己猜不到這沈江月究竟安的什麼心思。
李嬤嬤聽完一副瞭然的樣子。
「讓你離賢王遠些你不聽,賢王他可不光自個兒是個危險的。」
「嬤嬤這是何意?」
「他將師父害死了,你以為那沈國公還會護著他?」李嬤嬤說,「他早已跟沈家決裂了,應當是你前些日子被叫去晴棠苑的消息傳到了沈貴妃的耳朵里,他們誤以為你跟賢王關係匪淺,想來是找個由頭拿你出氣罷了。」
李嬤嬤這樣一解釋,似乎也說得過去。
如果真是這樣,那自己上午的一番折騰可真是又蠢有多餘。
如今的自己既惹毛了賢王,又踩了沈貴妃的雷。
還有比這更慘的事情嗎?
第22章 這姑娘可太他娘的不一樣了!
莫塵端著剛看著膳房做好的桃酥來到了晏簫的房門前。
「王爺?」莫塵敲了敲門沒人應。
他輕手輕腳地推開了門,入目的是地上散落的茶杯碎片,有的碎片的邊緣還蹭著暗紅色的血,仔細一看,黑色的地毯上依稀還有著顏色更深的暗色血腳印。
剛才不是還好好的?發生了什麼事?
看著那腳印的大小,想到晏簫平日裡不愛穿鞋,莫塵心中一緊,往屋裡走去。
「王爺!」
屋裡只剩下晏簫一人,那是莫塵從未見過的情狀。
晏簫一個人蹲在地上,正在撿地上散落的紙片。
「王爺,桃酥拿來了。」
看到他進屋,晏簫面露不悅沒有理他。
「這屋裡到底發生了什麼?有刺客嗎?王爺您的腳怎麼了?」莫塵又看了一下屋裡的景象。
桌面上的東西都東倒西歪,那一套珍貴的冰裂紋茶具如今也只剩下個沒有蓋子的茶壺,地面上血跡、瓷片、紙片散落,還蹲著一個面色蒼白的晏簫。
「幽桐姑娘……」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莫塵狠狠地剜了一眼。
「滾!」
莫塵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連忙將桃酥放到桌子上然後離開了。
是這幽桐惹惱了王爺嗎?
他就說嘛,還沒有哪個女子能相安無事地從晴棠苑出來,看來前兩次是這幽桐運氣好罷了。
他還以為幽桐在王爺心中會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等等,莫塵何時見過晏簫這般模樣?
他到院門口問了守門的侍衛。那侍衛將自己所見一一說出。
「那姑娘出來的時候看著好好的,活蹦亂跳的。」那侍衛停頓了一下。
「!」自家王爺不是自己受了傷會加倍還給對方的那種人嗎?
「哦,就是頭髮亂了,衣服也皺皺的。」守門侍衛似是又想到什麼,繼續補充道。
「!!」莫塵差點站不住腳。
這姑娘可太他娘的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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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像李嬤嬤說的那樣,那沈江月的氣已經出了吧。
如果沈貴妃有心叫人來雲韶署一打聽,便可知道孟之如今已經被雲韶署的人給聯合排擠了。
對於一般女子來說,沒有比這般更委屈的事情了吧。
既如此,那沈江月也應當收手了吧。
都好幾天過去了,還沒有香雲宮的消息。一眾舞女們一邊為了過幾天的考核而加倍努力練舞,一邊整日豎著耳朵注意著香雲宮的人來了沒有。
孟之平時就不愛跟其他人一起,她總是在院子的一角自己練習以及休息。
這天下午,終於有生面孔踏入雲韶署的大門了。
眾人都停下動作圍聚在一旁嘰嘰喳喳地討論。
「誒,你說這些會不會就是香雲宮的人?」
「肯定是!看這衣服面料,還有哪個宮就連下人都穿得都如此好的?」
為首的是一個瘦瘦的太監手裡拿著拂塵,身後跟了一隊小太監。
孟之站在人群外看來人不是上次那個討厭的胖太監王濤,心想或許又是哪家娘娘點人去跳舞的吧。
李嬤嬤上前問了些什麼,然後引著一群人進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