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孟之身前,冬雨上前告知,今日情況特殊,她不必再去香雲宮授課,沈江月叫她好好休息養一養傷。
孟之行禮謝恩。
眾人看著沈江月出了大殿,便烏泱泱的跟著出去了。
一路上她們都在討論這位沈貴妃,從相貌到性情都讚不絕口,一邊還不忘吐槽幽桐這死丫頭命真好。
楊玲失神地走在最後面,孟之看了眼然後又在椅子上坐下。
這殿裡安靜,她心裡有些亂。
李嬤嬤送那幾位前輩走了之後,轉身便看到孟之還沒有走,便走了過去。
「腳還疼不疼了?」李嬤嬤笑道,「用不用給你多批幾天假?」
「嬤嬤,你就別打趣我了。」孟之看了看李嬤嬤,然後有些不自在。
想起前天自己跟李嬤嬤信誓旦旦地說的那一番豪言壯語,頓時覺得自己的臉生疼。
「你做的很好。」李嬤嬤坐在孟之的身旁,真心實意地說,「這機會有的是,不少這一次。」
她知道孟之是個上進的性子,一有機會她都會去爭取,,這次是第一次見到她主動選擇放棄,心裡應當還是在意的吧。
「我知道的。」孟之沖李嬤嬤笑了笑,然後起身向李嬤嬤告了半天假。
方才交談之間,沈江月給自己戴的耳墜子在耳朵上晃動,孟之有些不自在,她不知道為什麼沈江月要送自己這個東西,如果是為了當著眾人的面做做樣子,那為何偏偏選了耳墜子這如此低調的一件東西。
孟之不免有些懷疑,以防萬一,她要查一查這耳墜子上到底有什麼東西。
回到房間,孟之將耳朵上的耳墜子取下,放在手中仔細打量。
那是一對點翠紅珊瑚珍珠耳墜,做工精美,看著就極其珍貴。
這沈江月可真是下了血本了。
孟之不確定這個耳墜有沒有問題,不過在這深宮之中,旁人送的東西最好小心謹慎一些總沒錯。
她很少與雲韶署之外的人打交道,一時之間竟不知該這麼查下去。
按照以往看深宮劇的經驗,后妃往往會在物件上抹些什麼東西然後贈予她人,害人於不知不覺間。
而一般這時候,主角總會有一個太醫署任職的朋友,幫忙檢測和規避風險,得以讓主角在之中立於不敗之地。
拋開孟之是不是主角不談,受慣性思維的局限,如果要查這耳墜,她能想到的就只有太醫署了。
可她只是個小小的舞女,哪有這麼大個臉面。
孟之嘆了口氣,呈大字形躺在床上。
「啊!」
孟之的後腦勺被一個堅硬的東西給硌到了。
孟之揉著頭將那東西給取出來,是莫塵給的賢王腰牌。
這可是個好東西啊。
孟之的思緒頓時豁然開朗。
雖然自己沒有那麼大個臉面,可晏簫有啊。
先前那晏簫對自己那般瘋癲,給自己的精神造成了多大的損失,這次借他身份一用應當也無可厚非。
於是孟之換下雲韶署的統一服裝,從衣櫃中挑了一個像宮女裝的衣服換上,拿著耳墜和腰牌出了雲韶署。
她知道晏簫常年住在洛州,都不經常回京,更不用說能跟宮中的太醫署扯上關係了,所以這次她八成能成功。
而前幾日雖然沈江月叫太醫署的人給自己送了好些藥材補品,可那個時候孟之臥病在床,並沒有起身,太醫署的人應當也是不認識自己的。
孟之拿著腰牌一路通行到了太醫署。她有些緊張地深呼了兩口氣,清了清嗓子然後踏進了太醫署的大門。
剛才在路上孟之打了一路的腹稿,應當是沒有問題的。
太醫署的醫官們都各忙各的,有的曬草藥,有的配藥,還有的背著藥箱就要出門,根本沒人理會孟之這個外人。
孟之仔細打量了一下,發現院子東北角處一個身影格格不入。
那人躺在一張搖椅上正悠哉悠哉地吃著果子品著茶。
就他了。
孟之走近去瞧,本以為是個位高權重的中年男人或者是資歷久地位高等著退休的老翁,沒想到竟是個青年人。
大概二十出頭的樣子。那人相貌端正,可以稱的上是俊美,看起來像是哪個貴族的紈絝子弟,在這太醫署掛了一個閒職打發時間,完善履歷。
他能看得出來嗎?
孟之有些懷疑這人的水平,可這人看著極好相處,眼下又沒有其他更好的人選。
孟之走上前禮貌地問候了一句。
那人聽到聲音,睨了一眼孟之,待看清孟之的相貌時,從搖椅上坐了起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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