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之將女子扶了起來,看到女子給自己的暗示,孟之現在能確定是這個女子故意要摔倒的。
可是這個女子的確是最佳人選,而自己也只是給太子做事。
這是晏融第一次找自己幫忙,也算是孟之的投名狀,如果孟之人選得好,那她將會儘可能多的贏得晏融的信任。
她沒有理由放棄她去選一個次一點的。
孟之掰開女子的手,重新站到了隊伍的前面。
所有的舞女都表演完了,她站回到眾人面前。
晏融也站在了孟之身邊。
「殿下,你可有滿意的人選?」孟之先問晏融的意見。
晏融笑了笑,搖了搖*頭:「全聽姑娘的。」
難不成還真是考驗自己呢?孟之心裡想著。
孟之又將目光在兩排舞女之間掃視,有人滿懷期待,有人很不服氣,也有人害怕被選低起了頭。
剛才那個摔倒的舞女就是這樣壓低了頭,企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孟之伸出手指向那名舞女:「就她了。」
她不敢賭太子是否真的分辨不出舞技的好賴,所以她只能選擇在她看來長得極美又跳舞極好的人。
其他人順著孟之的方向看過去,是剛才那個摔倒的人,更多人都開始不服氣,在下面嘀嘀咕咕不知在說些什麼。
「哦?如果我沒記錯,這位姑娘方才……」太子饒有興致地看著孟之。
「這也只是奴才的建議,殿下若是覺得不妥,奴才重新選一個。」
太子走到那女子身前打量了一番,點了點頭:「的確不錯,就她了。」
那個女子感覺到身旁的人都在看自己,抬起了頭,對上了孟之肯定的目光,她搖了搖頭,可也只能搖頭。
人也選出來了,晏融讓其他人都回去了,只留下被選中的那個舞女。
「你叫什麼名字?」晏融問。
那名舞女怯怯地回答:「奴婢松蕊。」
晏融點了點頭,很是滿意他轉身讓人將松蕊給帶下去收拾了。
孟之等松蕊也下去了對晏融說:「殿下,人也選完了,那奴才就先走了。」
「姑娘可還有事兒?」晏融反問孟之。
「今日雲韶署出了件怪事,如今整個雲韶署都在調查,奴才出來太久了是該回去了。」
「成,那你就回去吧。」晏融爽快地答應了,「我叫人送你?」
「不用,奴才一個人回去就好。」孟之說完對太子行禮,然後離開了。
孟之在回雲韶署之前先去太醫署走了一趟。
方才在東宮的時候她就一直在想早上的那件事,她不確定王四的死究竟是不是晏白惹的禍。
孟之去的時候孫昭正在曬藥,孟之看著他昨日被咬的手已經拿紗布包了起來,整個人看著氣色也很不錯。
孟之鬆了一口氣。
「幽桐姑娘,你怎麼來了?」
孫昭發下手中的東西,迎了上來。
「沒什麼,就是想來抓點藥。」孟之找了一個藉口。
「姑娘需要什麼藥?」孫昭神情嚴肅了起來。
「大人有沒有能治失眠的藥?」孟之隨口胡說。
「失眠?」孫昭似是想到什麼,「莫非雲韶署的那件事情是真的?」
「什麼事?」孟之不知道孫昭問的是哪件事。
「今早死人的事情啊。姑娘可是被嚇到了?」孫昭放低聲音。
「……有點兒吧。」
雲韶署的人除了孟之應當都還被關著沒機會出來呢,孟之還想著這麼惡劣的一件事情慎行司的人應當保密來著,沒想到這才過了多久,離雲韶署並不近的太醫署人都知道了。
「行,姑娘稍等一下。」孫昭拍了拍手上的藥草碎屑,進屋去取東西了。
孟之就站在屋外等著。
不多時,孫昭就從屋裡出來了,手裡拿著一個小盒子,將它遞給孟之。
「孫大人,這是……」孟之拿著盒子瞧著不像是開的藥。
「姑娘失眠主要是被嚇著了,精神緊張所致,我這剛好有塊藥玉,能讓人精神放鬆,有安神的奇效,姑娘佩戴著是再合適不過了。」孫昭指著這盒子說。
孟之聽著便打開了盒子。
盒子裡面是一塊小小的空心玉,上面穿有繩子,可以直接掛在脖子上。
孟之一看又是這麼貴重的東西,當真是覺得不好意思,失眠這事本就是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