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蕊嘆了口氣,去找春華了。
春華看松蕊的神情猜不透晏簫的心情,在進門之後一直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惹得晏簫不滿。
「將那女子送回去。」晏簫重新拿起桌子上放著的另一個茶杯,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松蕊嗎?」春華問。
「嗯。」
「王爺,恕奴才多嘴,松蕊是太子殿下特意選來送過來的,這就送回去會不會……不太好?而且松蕊若是被您給送回去了,太子殿下能繞過她嗎?」雖然在孟之回去之前又找過春華,拖她多照顧照顧松蕊。可是春華看著晏簫的表情說著說著就沒了底氣,聲音越來越小。
「還要本王說第二遍?」晏簫冷言。
「是。」春華無法只好應下,然後起身告退。
出了門之後春華長呼一口氣,慶幸自己又逃過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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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之每次都是踏著月色從晴棠苑回到雲韶署的,這次也不例外。
滿是疲憊的孟之回到雲韶署之後又是一番頭大,本想著從今天以後躲著點蘭芝,可她發現根本躲不掉,而且蘭芝極其敏銳,無論在哪裡都能精確捕捉到孟之的方位。
這不,在透過微開的門縫發現蘭芝還待在自己的房間裡並跟其他人聊的熱火朝天時,孟之連忙把門關上等在外面時,蘭芝捕捉到動靜之後突然下了床,朝門口走去。
「你回來了!」蘭芝拉開門對孟之說。
孟之正背對著門,蹲在旁邊,被蘭芝的突然開口嚇了一跳。
「嗯。」孟之站了起來,進屋拿著自己的東西要去洗漱。
蘭芝也跟了上來。
「誰找你的?怎麼這麼晚才回來?」蘭芝貼著孟之問。
「沒誰,就是一個貴人。」說完之後孟之怕蘭芝不相信,還補充了一句,「晴棠苑那位。」
上次孟之跟蘭芝提過晴棠苑,蘭芝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反應,應當以為晴棠苑是後宮裡某個妃子的住處吧。
「晴棠苑!」沒想到,這次聽到這三個字之後蘭芝反應特別地大,連帶著聲音都大了起來。
孟之連忙捂住蘭芝的嘴。
蘭芝吃驚地看著孟之:「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賢王都找你好幾次了吧?」
蘭芝意味深長地看著孟之。
「是……嗯?」孟之有些困了,腦子差點沒反應過來。
蘭芝知道晴棠苑住的是賢王晏簫?
「你怎麼知道晴棠苑是……」孟之一下子就精神了,甚至還有些驚恐。
「別管我是怎麼知道的,重要的是你跟賢王……」蘭芝滿臉期待,緊緊拉著孟之,不讓孟之逃跑。
孟之現在只恨自己為何要多嘴補充那一句,現在還真是自己挖坑把自己給埋了。
「我跟賢王能有什麼?」孟之眨了眨眼,移開了目光,「無非是叫我過去……跳跳舞罷了。」
「據我所知,這位賢王並不喜歌舞,而且因為靜太妃的緣故,可以說他最討厭的就是舞了,當初還因為有人在他面前跳了靜太妃的《折枝舞》,他當場就發火了,怎麼會點你去跳舞呢?」
蘭芝果然是百事通。
可是蘭芝是不是搞錯了,晏簫明明點自己跳舞都點了好幾次了,而且下午的時候晏簫也在看松蕊跳舞啊。
孟之心裡有些疑惑,沒有說出來。
「不知道,可能賢王得了什麼病吧。」孟之認真地回答。
「嗯?你這是何意?」
「就是有這樣一種人,偏愛干自己不喜歡的事情給自己找虐,我想賢王應該也是這樣的。」孟之對蘭芝點了點頭,然後拍了拍她的肩膀。
「真的有這樣的人嗎?」蘭芝跟上孟之。
「有啊,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而且這種人一般都是閒的,遇到這種人最好離遠一些,免得受傷。」孟之滿是感慨地說道。
「你這話還是說給你自己聽吧。」蘭芝笑了,沒有再提。
「共勉,共勉。」孟之也笑了。
孟之洗漱完推開屋門,房間中的眾人都被嚇了一跳。
「嚇死我了。」小果順著胸口說道。
孟之看著眾人驚恐的神情,許是在背後說自己壞話心虛的,不想搭理。
「幽桐,你能不能把門窗都關嚴實了?」小果開口說。
孟之看其他人都上了床,便放下東西去關窗了。
天氣已經漸暖,宮裡大部分宮殿都不再用煤炭,更不用說雲韶署了,孟之直接將門窗都關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