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姑娘從昨日下午就開始發熱,叫也叫不醒,一直昏睡到方才呢。」春華伸手談了談孟之的額頭,「不過奴婢瞧著眼下姑娘是退了熱,您喝過藥後再休息個幾天就好了。」
說著春華將湯藥端起遞給孟之。
「這是什麼藥?」孟之聞著味道不是前幾日喝的解毒的藥。
「當然是治療風寒的。」春華看著孟之。
「我不喝這個。」孟之將藥重新塞給春華,「我的風寒已經好了,勞煩你把今日治療腿的藥端來。」
眼瞧著九日馬上就要到了,孟之可不能因為一個風寒而再拖延上幾天。
「恐怕是不行……王爺今日沒有給奴婢藥方。」春華聲音有些弱,「姑娘聽您的聲音還是病著呢,您還是將藥給喝了吧。」
孟之知道春華這次說得是實話。
都怪晏簫這個奸滑小人!
她無奈接過春華手中的藥,一飲而盡。
這爛病鬼毒老娘不治了!
孟之抬起手用袖子擦了擦嘴,她看著窗外心裡盤算著怎麼趁夜逃出這晴棠苑。
「姑娘莫急,王爺說等會兒就來看姑娘呢。」春華看著孟之的反應笑了。
「啊?」孟之蹙起眉頭。
她看著春華的表情,才意識到春華可能誤會她跟晏簫的關係了。
「不是,我跟晏……王爺沒有……」孟之話還沒說完便被春華給打斷了。
「我早就知道了,姑娘莫要害羞,男女之間的事情奴婢還是懂一些的。」
「你知道什麼了?」孟之突然很想敲開春華的腦袋看看裡面整日都裝了些什麼。
「王爺喜歡姑娘啊。」春華自顧自地說道,這些話她憋在心裡很久了,再不說怕是要憋出什麼病來,「前幾日姑娘問奴婢王爺為何讓奴婢給您下毒,奴婢當時沒有回答是因為還不太確定王爺對姑娘的心思,如今想來王爺那是捨不得姑娘離開呢。」
「什麼?你沒有搞錯吧?」孟之有些震驚,一是震驚春華原來早就對晏簫的心思有所察覺,二是震驚晏簫費勁巴拉地給自己下毒竟只是想把自己困在這晴棠苑?
如果真是這樣,那晏簫的喜歡她可萬萬承受不起也沒命承受!
她說最近春華怎麼總是在她耳邊替晏簫說話,原來如此。
「怎麼會?奴婢還從未見過王爺那樣笑呢。」春華捂著嘴笑了笑,然後將孟之昏迷時發生的事情給孟之說了說。
孟之聽完天都要塌了。
她竟然能幹出那樣的事!她的身體也太不爭氣了!
「咦?王爺沒有給姑娘換衣服嗎?」春華這才注意到孟之身上穿的還是昨日的衣服。
「換什麼換?」孟之覺得自己此時已經沒有臉面了。
他不給自己換才是正常的吧……晏簫好歹算是個人吧,所以他肯定不會這麼做的對吧?
「昨晚睡得可好?」晏簫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孟之臉色瞬間變紅。
春華還沒來得及回答便見晏簫來了,於是她識相地收拾完東西退下了。
孟之看著晏簫,想著自己昨日清醒時還是那般有骨氣不屈服,就差指著晏簫的鼻子罵他衣冠禽獸了,誰成想昏迷時又是哼哼唧唧流眼淚又是拉著晏簫不讓她走……
所以她現在該怎麼面對晏簫啊!
「看來本王昨晚伺候的還不錯。」晏簫看著孟之紅潤的臉色,坐在桌子旁的凳子上,面不改色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第63章 「真是稀奇,你今日怎麼不鬧著回去了?」
孟之連忙將目光移向別處,沒有回答晏簫的話。
「你昨晚……」晏簫明知孟之這時候最是為難,卻偏要咄咄逼人。
他話說一半,語氣意味不明,只聽他腔調很低,倒真是像在回憶什麼。
孟之害怕他說出什麼不成體統的話來,連忙開口打算堵住晏簫的嘴。
「奴才昨晚什麼都不記得,更不知道昨晚的人是王爺。」
她這句話脫口而出後反而更容易讓人誤會了,她低下頭眼睛連忙看向別處,然後滿是悔恨地咬了一口自己的舌頭。
她本想說她根本不知道昨晚房間裡還有人其他人,誰知話到嘴邊舌頭拐了彎,這話說了還不如不說。
「哦?你以為昨晚伺候你的是誰?」晏簫放下茶杯,一隻手轉著茶杯然後眼睛看向孟之。
「崔子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