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簫說只有一物,孟之知道他說的就是那封書信。
「是……是嗎?」孟之開口。
「姑娘怎麼看?」
晏簫語氣平靜,但孟之總感覺他什麼都知道了,在故意找自己難堪。
「我……我不知道。」孟之看著晏簫,見晏簫似乎對自己的回答不甚滿意,於是又補充道,「應當是被人給偷了吧,我覺得王爺說得沒錯。」
晏簫點了點頭繼續道:「可是本王今日並不在這晴棠苑,姑娘可有看到可疑人員?」
孟之進書房是告知過春華的,晏簫一問自然就知道最可疑的就是孟之,也只有孟之。
他這樣問果然是來為難自己的,孟之咬緊牙關看著晏簫。
晏簫也直接回視:「沒有看到的話也無妨,本王還有一法子。」
晏簫又重新站起身,孟之的心也跟著被揪起。
「為了保護這東西,本王在裡面放了一個東西。」晏簫抬眼看了一眼孟之,然後轉身向一旁的梳妝檯走去。
孟之的視線也隨著抵達,見梳妝檯上的剪刀頓時渾身發寒。
「是蠱。」晏簫的指尖在桌面上遊走,他的聲音平靜的不帶有任何情緒,孟之覺得,他如果要因為這個東西殺自己的話估計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孟之生理性地咽了口口水,時刻注意著晏簫的動作。
「這東西叫血三蠱。會進入第一個打開那東西的人的體內。這蠱進入人體內不出兩個時辰便會發做,中蠱者會疼痛難忍、幾近昏迷,在半日內吐血三次後便會不治身亡。」
原來是蠱,孟之終於搞清楚自己好端端地為何會那樣。
晏簫的手段也太黑了一些。
孟之回想起自己在意識混沌中通道的晏簫和阿白的對話。
「那……這血三蠱可有得治?」
「除了對你,本王何時手下留情過?」
那就是沒得治了,但是不應該啊,自己現在不好好的?
孟之皺起了眉,原來自己這是迴光返照啊。
「這蠱被放出後會從翳風穴鑽入人體,進而在皮膚上留下細小的傷口。」
說著晏簫的手指略過剪刀轉而拿起支在桌子上的那面銅鏡,然後重新回到孟之身旁。
孟之心虛,但是她也不知道自己耳後有沒有傷口,孟之看著晏簫萬不敢抬手去摸。
看著晏簫一步一步走進,孟之的手攥緊被子,然後不自覺地朝床裡面蹭了蹭。
晏簫將銅鏡在孟之面前豎起然後彎下身子視線跟孟之齊平。鏡中的孟之面色慘白,神色憂慮。
她目光閃爍,不忍看自己這憔悴的樣子便移開了眼,但是脖子卻僵硬地不敢轉動,因為這翳風穴就在耳後。
晏簫也不勉強,將銅鏡塞到孟之手中,轉身又坐了回去。
「姑娘你怎麼看?你可有賊人的線索?」
孟之拿著銅鏡微微扭頭,從鏡中看見自己耳後果然有一個細小的傷口。
自己現下這般也是活該,雖然晏簫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可自己也不能隨便拿人家東西。
她知道自己已經吐了兩次血了,再有一次就該死了,這種感覺就像是一把刀懸在自己的頭頂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掉下來了,之後的每一秒都是未知。
「王爺的心裡真的沒有可疑的人選?」孟之勾起唇角,她的唇色慘白。
晏簫不語。
孟之有些難受,她忍不住地想咳嗽:「不用找了,是我偷的。」
看來,她的生命也該到這了。
所以就不必要再牽連他人,若是平時,她定會為了活下去想盡各種辦法。
晏簫目不轉睛地盯著孟之,聽到孟之的話面色一變,快步上前一把抓住孟之正用來捂嘴的左手手腕。
晏簫終於生氣了。孟之抿緊了嘴唇,盯著晏簫的眼睛,不合時宜地想。
剛才他面無表情說話的時候真的比這個時候還要駭人。
「你說什麼?」晏簫的語氣好像他真的不知道那東西是孟之偷的似的。
孟之嗤笑一聲:「王爺不用演了,東西是奴才偷的,要殺要剮隨便你,反正我……」
也活不久了。
手腕處血液流通不順暢,孟之的整個手開始脹痛,她試著轉動手腕活動手指讓自己舒服一些。
她唯一一次毫無掙扎的反應在晏簫眼裡反倒格外扎眼。
晏簫手上的力道逐漸加重,好像要把孟之的骨頭給捏碎了才罷休。
孟之吃痛看著晏簫的眼睛,只見此時的晏簫眼尾猩紅,眼神兇狠陰鷙。
孟之知道這是晏簫發瘋的前兆,她突然想起自從上次溫泉事件之後,晏簫已經好久沒有露出這種神色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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