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之趁著大口呼吸,並沒有理會晏簫此時並不清白的目光注視。
因為他們之間已經不清白了。
「這就累了?」晏簫聲音很沉,有些音都沒發出來。
孟之大限將至,身體虛弱些很難理解嗎?
不等孟之回應晏簫便撐起身子。
晏簫突然遠離,一股涼氣趁機鑽入兩人之間的空間,雖然清醒了幾分但是有些冷。
孟之要拉著被子往上蓋卻被晏簫打斷了。
晏簫終於拿出了快活粉,再不這樣的話外面的紙都要被他的汗給浸濕了。
「還沒開始呢。」
晏簫將快活粉分出一部分倒在孟之的鎖骨處——孟之的衣服早就被晏簫褪到了蝴蝶骨處。
接著他附身細細舔舐,然後將沾染了快活粉的唇重新蓋在了孟之的唇瓣上。
這就是他說的一起用?
快活粉嘗起來有些發苦,孟之下意識地用舌頭抵擋,可是無濟於事,快活粉一沾到她的舌尖就化掉了,而且晏簫也不允許。
她將快活粉化開的水咽下,苦得她想乾嘔,真是奇怪,才服下多久她身上已經開始發汗,憋在體內的燥熱讓她想就此毀滅。
而晏簫除了眼神有些迷離,眼眸像蒙了一層水霧般,旁的再沒有其他的不同。
不,是看起來沒有其他的不同。
本就熱得很,晏簫又緊緊貼著自己,孟之能感受到他的體溫在逐漸上升,她用力想推開晏簫才發現這藥效一起自己的手腳四肢都軟綿綿的。
松蕊說錯了吧,至少這不同性別服用快活粉的發作時間她沒有講清楚。
孟之這小貓撓癢一般的反抗偏偏刺激著晏簫最敏感又最要命的神經,晏簫一張大手揮過直接捉住孟之的兩個手腕,大發慈悲地給她逃命的機會——她再這麼摸下去自己真的就要失控了。
察覺到晏簫有些發抖,孟之努力睜開雙眼,視線有些模糊,她抽出手揉了揉,接著就看到晏簫突然坐起身背對著孟之。
看晏簫抬起手在自己鼻尖一擦,孟之才反應過來晏簫這是流鼻血了。
這快活粉服了會火氣大嗎?孟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好在老天仁慈,沒讓晏簫丟面,晏簫一擦鼻血就止住了,但是他整個人開始不住地咳嗽,他偏要用力忍住,面色憋得漲紅。
孟之努力撐起身子,在她意識重新回籠的時候自己的手已經撫在晏簫的背上了。
「你還好嗎?」孟之都有些懷疑快要死得究竟是自己還是晏簫了。
晏簫沒有回答,孟之接著說:「要不……還是算了,王爺回去休息……」
她話還沒說完晏簫卻直接沒禮貌地用行動制止了她。
緊接著衣衫破碎,晏簫攻破了她第二道的物理防線,但奇怪的是她並沒有感覺冷。
她也不甘示弱,雖然使不上什麼力道,但好在細水長流,在她那小貓爪的堅持不懈下以及晏簫的自願放水下終於也破了他的那道物理防線。
再之後,晏簫又輕而易舉地攻破了她的最後一層防線。
可她卻再也沒有力氣了。
在她暈暈沉沉地等待死亡的到來時,她還不忘吐槽晏簫一定是病毒轉世或者是什麼病毒精怪。
在失去意識時,她想自己一定是這個世上唯數不多的死得這麼不體面的人的其中之一。
……
意識中她分明都已經到了閻王殿,可誰知閻王看見她之後跟躲晦氣一樣關上了殿門,只留下一句:「生人勿擾」,殿門合上時煽動的氣流直接將她給頂了回去。
她被撞得渾身疼。
太陽照常升起,可孟之卻不想睜開眼。
所以,自己還活著?
她閉著眼直接將頭蒙在被子裡,整個身體蜷縮成一小團。
那昨晚……
孟之伸出手小心地摸了摸身旁,好在沒有摸到旁的活物。
她平復好自己的心情,才敢睜開眼。
春華見孟之醒了連忙上前給孟之端了一杯水:「姑娘,你終於醒了。」
聽到春華的聲音後孟之如臨大敵,春華知道昨晚發生的事情嗎?
孟之接過茶杯將其噙在嘴裡試圖用它擋住自己的臉。
為了堵住春華的嘴她自己扯了好些無關緊要又沒有什麼邏輯關係的問題或者話題,「打」得春華險些招架不住。
見孟之起身第一件事就是自己收拾床鋪,春華作勢要幫忙,可孟之反應巨大,生怕她靠近。
「這床被褥昨晚已經換過了。」
孟之聽完正要鬆開手卻發現在枕邊有一滴血跡。
春華也注意到了。
孟之硬著頭皮紅著臉:「這……這不是我的!」
春華看著那滴血跡出神,並沒有過多地關注孟之害羞後的反應,而且兩個人都這麼大了,這些事也再正常不過,沒什麼好提的。